時間或許是留下一些痕跡的,但那些痕跡無疑不是寫著女人豐富多彩的經歷。
充斥著閱歷的眼眸因為那份堅守的陽光、明媚以及個性不會讓人覺得滄桑,反而會倍感親切,讓人覺得特別容易走進你的心裡。
夏夏維持了這麼些年的秘密或許在這一刻也該適時地揭開一角了。
「你知道你和爸爸離婚的時候,我的反應為什麼不那麼大嗎?」
「不是因為我感情淡漠,不在乎家庭親情。」
司琦走到女兒的跟前,抱了抱她,又鬆開了她,母女倆像尋常一樣坐在床上談心。
玻璃窗的四周塗著酒紅色的顏料,房間裡看不出一絲冷色調下的陰霾。
「我的夏夏當然不是個感情淡漠的人。」
「媽媽,你做好準備了嗎,」謝苡夏還想著給司琦留下更大的足以思考的空間,「接下來我說的話可能會超出一些常規的認知,也會讓你感到不可思議、甚至說是離譜……」
「我想聽,只要我的女兒願意跟我講。」
夏夏陷入了久遠的回憶,第一次夢見的場景仍令她記憶猶新:「因為在你們離婚前,我就做了個怪異的夢。」
「夢裡你和爸爸因為各種原因分開了很多年,但在我即將成年、高中生涯的時候,我的爸爸和其他女人走到了一起。」
「你回國後與他大吵大鬧,父親一聲不響將你送去了一個可怕的地方。」
司琦沒有笑,反而較真地問清夢中自己女兒的下場,「那你呢?」
「我在第三世界國家打黑工。」
愣是知道她們母女倆殊路同歸,但司琦仍然不免心疼,「謝沉簡直是殺千刀的!」
「媽媽,你不覺得這個夢境很可笑嗎?」
「你怎麼會信呢?」從來沒有想過說出口,更別提得到別人相信的謝苡夏驚訝於母親的反應。
司琦有理有據道:「既然夏夏你這麼多年都重複做這個夢,說明夢中的一部分印證了事實,對不對?」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依照你之前的反應,那個成為你爸爸新太太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希芸吧。」
「沒錯,所以我在爸爸公司看見她的第一眼嚇壞了,」謝苡夏的聲音這時候才變得像十五歲的少女,有些顫抖道,「就好像我無論如何怎麼做,都無力對抗劇情的推動。」
「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的媽媽會陪你一起。」
謝苡夏不可置信地望著她的母親:「媽媽,你真不會覺得我是中二tຊ病發作,是我大腦的臆想?」
「你是我的孩子,」司琦堅定不移地望向夏夏,「你不會說謊,一說謊就會漏洞百出。」
而隨著聆聽了這個版本的劇情,面對門外敲門等候吃飯的男人,她就沒有這麼好的耐心了。
「就不一起了。」
連謝苡夏也沒想過母親竟然會這麼堅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