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始終不明白這段感情在穩步推進的過程當中為什麼會出現這麼多不可控的外力干擾,他問,幾乎用盡他的全部力氣:「是什麼原因導致了你這麼做?」
司琦沒有正面回答,冷漠推開眼前的他:「這就要問謝總您了。」
謝沉為他自己聲辯,隱約猜得出一些大概,那些事圍繞自己的負面新聞,「你不能因為一些片面的而不經證實的話,就選擇用這種方式去解決問題。」
司琦卻並未給予理睬:「我們的旅行結束了。」
謝苡夏站在她的房間門口,看著決絕的母親,以及即將分道揚鑣的父母,不大確信自己把這些說出來是一個正確的決定。
而李泯還沉浸在旅途的風光中,和諧而又融洽的相處方式一度令他忘記了對謝沉叔叔本身難以克服的恐懼,直至再度看見這張陰沉可怕的臉。
謝沉冷不防走到謝苡夏的身前,露出幾分威嚴地問:「你和你媽說了什麼?」
李泯壓制住心中的害怕,參與其中:「謝叔叔,幹嘛突然對夏夏這麼凶?」
「李泯,」謝叔叔臉上毫無半分笑意,「這是我們家的家事,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
司琦擋在了夏夏的身前:「孩子沒有說什麼,你要是想為難夏夏,就是等於在為難我。」
男人對她的埋怨不絕於耳:「司琦,你不覺得你態度變化太大了?」
「可我覺得以你謝沉的適應能力,這些都只不過是小場面。」她勾了勾唇。
司琦指了指謝沉這個人,對眼前的男人毫無留念:「你走開,我暫時不想和你說話。」
「媽媽,爸爸的反應很大。」
夏夏很容易內疚,認為現在讓父母反目成仇的是自己。
她設想過無數次媽媽得知後的反應,從來沒有一種像今天一樣直接和父親斷開所有的關聯,簡直同對陌生人一樣冷淡疏遠,「或許在沒有坐實之前,我們還是不要這麼對爸爸了……」
閉上門的司琦立即承認:「其實我也一早想找個機會罵他一頓了,至於那些未來,夏夏,我保證我會和你站在一道。」
她將女兒攬入自己的懷裡,「說句老套的話,假如命運不濟,那我們就一起對抗這樣重重限制的枷鎖。」
「我這麼說話,會不會有點幼稚啊?」又有所自知道。
「不會,這很可愛。」
「不過我們既然來了義大利,等明天我帶你去羅馬,我們正好不用帶這兩個累贅,可以一起度過一個美好的、不被打擾的假期。」她說這話時又恢復了往日的神氣,有幾分俏皮的味道。
瞬間從方才那場衝突中抽離。
「媽媽,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