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心裡罵:誰和你是「咱們」!
臉上笑了笑:「那我什麼時候收拾鋪蓋捲兒?」
溫凌見她笑顏,心裡就是一暖,亦笑道:「外頭中軍拔營,就說明可以進城了。你也沒多少東西要收拾,想要什麼進城再準備就是了。」
但心裡也暗想:你突然想回城,又是想使什麼么蛾子?我可不能上你的當,得把城裡徹底清理乾淨,萬無一失了才能讓你回去。
因忻州沒有全部收服,他仍遵守自己的軍令,吃完晚飯,簡單沐浴,雖然渾身疲累,異常渴望鳳棲香噴噴的被窩,但還是努力克制著,去其他營帳就寢。
等他離開,溶月才放鬆下來,打了個哈欠說:「娘子,早些就寢吧。這顛沛流離的日子,奴可真是過夠了。奴也看透了,援軍也沒什麼用,與其期待他們能救我們,還不如期待冀王真正被您『收服』了。」
鳳棲說:「你拿個盆去外面,如果離得很近有人,就說我要用熱水。」
「這會兒用熱水?」
鳳棲苦笑道:「找個藉口到外面看一圈,你也不明白?看看他夜晚在我這裡的布哨是什麼樣子的,看看附近有沒有巡邏的人,能不能聽到帳篷里的動靜。」姝慈
溶月這才明白她的意思,雖覺得實在多此一舉,但也不得不從命。轉了一圈後回來說:「冀王中軍營盤裡星星點點散布著不少哨位,還有巡視的,真正鐵桶似的。」
「從來沒有真正的『鐵桶似的』,總有弱點。」鳳棲一聲反駁,拿了幾片柳葉在地氈上擺著,「喏,這是中軍帷幄,這是我們住的地方,這是冀王其他幾座營帳,你指一指,哨位在哪些地方?」
溶月愣了一會兒,指了幾個位置。
鳳棲把柳葉打亂,換了個方向重新擺弄一番:「這是山,這是東邊官路,這是北邊的營伎帳篷,這是西北的山泉流水,你再擺一擺,崗哨的位置在哪裡?」
方向一變,溶月就看糊塗了。
鳳棲說:「別怕人盤問,再去看一圈,就說我身體不舒服,要去找軍醫。一路好好注意哨位和巡邏士兵的路數。」
溶月苦瓜著臉去「請軍醫」了。
出去了好一會兒,還真的把軍醫請來了估計是沒應付得過盤問。
軍醫問:「王妃是哪裡不舒服?」
鳳棲在屏風後聲音虛弱,但毫無破綻:「身上傷口發癢,夜裡難以入眠,白天心跳就特別快。該怎麼辦好?」
軍醫道:「傷口發癢,應該是快要好了,痂皮就要掉了。這幾日仔細不要吹風曬太陽,應該無礙的。」
心裡大概也覺得這王妃真是事兒。
鳳棲說:「我在營帳里胸悶難受。」
軍醫陪著笑說:「天天悶在裡面,恐怕是難免覺得憋氣。但是……」冀王肯不肯放她出來透氣,他一個軍醫也做不了主啊。
鳳棲許久才嘆口氣說:「好罷,我自己忍著就是了。」
軍醫說:「王妃上次藥方里的當歸和熟地是可以補氣血的,氣血盈,則人也不覺得煩悶。小人到藥庫里尋一尋,要有,就給王妃送點來代茶飲。」
「當歸,熟地……」鳳棲把兩個藥名吟了兩遍,眉梢不易察覺地一跳。
對那軍醫說:「這兩味藥是我一直吃的一個方子,其實不止這兩味,還需要半錢烏頭,半錢馬角,二兩穿山甲片,一錢茴香,還有二錢防風和使君子,用山泉水做藥引服下,治我自小的隱疾。」=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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