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還有汪局長。」話說完,何老闆馬上轉身對汪局長笑著說:「咱們一道,下次我做莊。」
「好啊,」姜培生和汪局長都笑著應和。
婉萍從前喜歡看電影,在天津後被那些太太們拉著又喜歡上了看戲,不過近來看得哪一場戲都不如今天下午這場來得精彩。回家的路上,婉萍忍不住對姜培生說:「你將來要是不做將軍啊,改去做生意也能是個好手。」
「那可不是嗎?要不然他們也不會把我安在這地方。」姜培生不無得意地說。
第五十一章 記掛
婉萍周六晚上跟汪局長、何老闆吃了飯,剛回到家裡家裡,客廳的電話鈴響了。婉萍接起,是馮明遠打來的,說明天下午想請姜太太喝杯咖啡。姜培生站在電話邊上,聽到裡面的話向婉萍點點頭。婉萍同意邀請,掛了電話,夫妻上樓的時候,姜培生說:「明遠八成是要跟你講朱蕎的事情。」「我猜著也是。」婉萍想著之前聽來的種種,不禁搖頭:「想來也是挺可惜的。」馮明遠約的咖啡廳就在多倫道,婉萍步行過去只有七八分鐘。她推開咖啡廳進去就看見馮明遠已經到了,他穿著藏青色暗條紋的西裝,帶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睛,見到人立刻起身拉開了對面的椅子。「姜太太喝點什麼?」馮明遠問。婉萍坐下來,說:「跟你的一樣就行。」立在一邊的服務員離開,馮明遠猶豫了片刻,說:「聽說姜太太去找過朱蕎了?」
婉萍周六晚上跟汪局長、何老闆吃了飯,剛回到家裡家裡,客廳的電話鈴響了。婉萍接起,是馮明遠打來的,說明天下午想請姜太太喝杯咖啡。姜培生站在電話邊上,聽到裡面的話向婉萍點點頭。婉萍同意邀請,掛了電話,夫妻上樓的時候,姜培生說:「明遠八成是要跟你講朱蕎的事情。」
「我猜著也是。」婉萍想著之前聽來的種種,不禁搖頭:「想來也是挺可惜的。」
馮明遠約的咖啡廳就在多倫道,婉萍步行過去只有七八分鐘。她推開咖啡廳進去就看見馮明遠已經到了,他穿著藏青色暗條紋的西裝,帶著一副厚重的黑框眼睛,見到人立刻起身拉開了對面的椅子。
「姜太太喝點什麼?」馮明遠問。
婉萍坐下來,說:「跟你的一樣就行。」
立在一邊的服務員離開,馮明遠猶豫了片刻,說:「聽說姜太太去找過朱蕎了?」
「嗯,」婉萍點點頭:「昨天我跟警察局汪局長說了,朱穗應該很快就會被放出來。之後我可以送姐妹倆離開天津去上海,但願不願意還是要看她們自己。」
「謝謝,」馮明遠說著從衣兜里拿出來一隻牛皮紙信封,推到了婉萍手邊:「姜太太,這裡是我的一點積蓄,請你帶給朱蕎吧。不算很多,但至少能讓她倆好好在上海生活一段日子。還有……請你幫我勸勸她,以後別再做那種皮肉生意,不好……容易染病。」
「朱蕎就住在百樂門旁邊的厚街。」婉萍沒有接過信封,把它又推回給馮明遠:「你有這份心思,為什麼不當面把錢給她,把這些話跟她說。你講出來,比我們誰都管用。」
「我找過她好幾次,她不肯見我。」馮明遠低頭看著信封,說:「有時候,我覺得她比我更介意自己的身份,但就這麼介意嫌棄了,她還是幹著一樣的事情,從湖南到天津就沒變過。姜太太,你不知道當我去百樂門找人,無意中撞見她時的心情。」
馮明遠說著長嘆口氣,搖搖頭:「當時朱蕎一聲不吭地離開醫院,我一直想找到她,但怎麼也沒想過會再見面是那種地方。」
悄悄離開也好,否認認識馮明遠也好,不肯見他也好。婉萍能夠理解朱蕎,她大概是想給喜歡的人留下些好回憶,沒染上污垢的,沒那麼不堪的。
「朱蕎照顧傷兵細心,能吃苦,很少抱怨。」馮明遠說:「我不知道她到底經歷過什麼,只是我心裡總覺得她是個挺好的姑娘,和她妹妹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