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課老師湊近白鷺洲,悄悄同她耳語。
ldquo別太跟班主任槓,他可是要在你的考核表上打分的。你也知道,因為腿瘸不好過教資考試的事,你本來就已經不在這些實習生里占優勢了helliphelliprdquo
ldquo沒關係。rdquo
白鷺洲站了起來,從文件夾里抽出自己的實習表,撇在了班主任面前。
ldquo這次實習我可以白來,教資我也可以明年再考。分數您現在就打吧,等您寫完零分以後,我再開口罵人。rdquo
班主任氣得發笑:ldquo你同學不是都說你的家教很好嗎?怎麼,之前都是裝模作樣,現在一言不合居然就要罵人?rdquo
ldquo希望您理解,罵人不是因為真的想和您做這些無謂的口舌之爭。rdquo
白鷺洲面色平靜道。
ldquo我只是希望貴校能儘快將我開除。rdquo
班主任:ldquo什麼?rdquo
白鷺洲:ldquo道不同,不相為謀。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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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的一個夜裡。
在焦頭爛額地應付教授和輔導員的輪番轟炸時,白鷺洲忽然接到了池秋婉的來電。
池秋婉:ldquo實在抱歉,我聽說了您這幾天的事,都是我們的原因影響了您。我本來沒臉再來打擾您的,只是helliphelliprdquo
ldquo別這麼說,rdquo白鷺洲停下手裡的事,ldquo是池柚出了什麼事嗎?rdquo
池秋婉:ldquo嗯。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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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電話,白鷺洲起身穿外套,匆匆拿起桌邊的拐杖和公寓鑰匙。
她打開池秋婉發給她的定位,在路邊攔了第一輛過來的計程車。
ldquo北郊墓園,謝謝。rdquo
司機向她確認:ldquo大半夜去墓園嗎?rdquo
白鷺洲:ldquo對。rdquo
司機一邊疑惑地嘀咕真奇怪,一邊將車掉頭了。
趕到墓園門口,白鷺洲一下車就看見了池秋婉。
池秋婉的頭髮有些亂,肩上隨意地披了件毛衫,看得出是臨時從床上爬起來的。
她忙走向白鷺洲,ldquo孩子的姥姥和姥爺都睡下了,我只能一個人過來,這次實在是勸不動小柚子了,她的情況好嚇人,我也不敢強制helliphelliprdquo
白鷺洲:ldquo你先在這兒等一等,我去看看。rdquo
池秋婉含著淚:ldquo謝謝,謝謝您。rdquo
白鷺洲疾步走進墓園。
她平時寧可拄拐慢行也要盡力保持身形穩定,可此時她卻像完全忘了這個ldquo習慣rdquo一樣,手杖的落點紊亂,腳步也一深一淺地瘸了起來。
行至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