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殷征笑聲愉悅,胸膛輕輕起伏。一邊笑還一邊意猶未盡的搓著手指,像是上面還殘留著某種異常柔軟的觸覺。
賀燃牙齒咬的硌崩響,只覺得自己的臉都被丟盡了!
這個不要臉的混蛋!他就不該心軟。
雖是這樣想,手底下還是老實的給混蛋做著飯。
殷征現在能吃的東西多了,不再局限於流食。
賀燃嫌西餐沒營養,一直做的都是中餐。
簡單炒了幾樣清淡的菜,又燉了一鍋蘿蔔羊肉湯。
他現在的手藝堪稱爐火純青,幾個菜用了不到半個小時就炒好了。
羊湯還需要些時間,賀燃就拿了個托盤,先把菜和蒸好的米飯端出去。
這一會兒的功夫,賀燃的情緒已經平穩下來,至少從表面上看不出絲毫端倪。
把殷征的床調到合適的檔位,就坐在床邊端著碗給他餵飯。
殷征其實已經可以自己吃了,他的兩條胳膊受傷並不嚴重,經過這段時間的治療,基本已經可以活動自如。
但賀燃像是沒發現似的,依舊親力親為。
而殷征也樂得如此,享受的心安理得。
兩人一個餵一個吃,一碗飯很快就見了底。
殷征搖頭,表示自己吃飽了,於是賀燃才開始吃自己的。
把剩下的飯菜全部一掃而空,廚房裡的湯也熬好了。
賀燃像是做了千百遍一樣熟練,抽出紙巾擦了擦嘴,端著托盤進了廚房。
沒一會兒,就端了兩碗湯出來。
殷征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噴了。
賀燃不明所以,挑眉看他,「笑什麼?」
殷征邊笑邊擺手,「沒什麼。」
他只是覺得賀燃如今的樣子,很有點家庭主夫的味道。
讓他覺得好笑的同時,心裡又莫名酸軟,更想欺負他了。
只可惜自己這副沒用的身體,什麼時候才能好啊?
賀燃才不信沒什麼,只看他那一副表情,就知道肯定沒想正經的。
哼笑了聲:「你就仗著我如今不敢動你,等你好了,看我怎麼收拾你。」
殷征勾唇一笑,故意壓低了聲音,「求之不得。」
賀燃吹了吹勺子裡的湯,戲謔道:「到時候別求饒就行。」
「我什麼時候求過饒?」
賀燃幫他回憶,「第一次。」
殷征:「……」
他有些不服氣。那畢竟是他的第一次,受不住很正常
他當時也沒想到,賀燃在床上會那麼兇猛。
畢竟在他的印象里,賀燃還是當初那個比他小兩歲的少年。
這事不能細想,一想就遺憾。
他抿唇,猶豫了下,還是問出了藏在心裡很久的問題:「對了,你當初……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什麼?」賀燃茫然,他們剛才有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