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規矩?」祈漾的目光從落雪紅梅上戀戀不捨的移開,隨口問。
「奴才與主子說話,要跪著。」天璣冷冷道,說完,在祈漾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劍鞘迅疾的打在祈漾的後腿上,祈漾吃痛,不由自主的跪下,膝蓋重重磕在掃淨霜雪的青石板路上,他下意識的小聲叫出聲。
瑤光從台階上走下來,身後兩名女侍衛立即走到祈漾身後,死死地按住祈漾的兩隻胳膊,叫他無法動彈。
「你何時也管後院的瑣事?」瑤光笑著問天璣。
天璣抱著劍,眸光冷淡,「好歹是帝師府的奴,隨手幫你,不與你說了,我去給主上熬藥。」
「染了風寒,近些日子就再難去上朝了。」瑤光有些擔憂。
「主上這身子落下病根太久了,總不願意回去靜下心來治治,我怕以後對主上有影響。」
「不提了,我去煮藥,你來教教他規矩,規矩沒學好別讓他往主上面前湊,礙眼又添亂。」天璣掃了地上跪著的祈漾,毫不留情。
艷陽高照,除刺目了些,倒是沒有多少溫度,反而寒風陣陣,吹的人心冷。
瑤光攏了攏披風,臉上的笑容未變,聲音也是令人如沐春風,「祈公子,既然捨棄官家公子的身份入了帝師府做奴,就要連著之前的一切,全都丟掉,知道嗎?」
祈漾的臉色蒼白,因為痛而皺在一起,他抬頭努力的看著瑤光,張了張嘴,剛要說什麼。
啪!
瑤光抬手給了他一巴掌,嘴角的笑自始至終弧度都沒變過,「第一,管事的說話,奴不能插嘴,聽訓的時候不能抬頭,你身份太賤了,怎麼配抬頭看我呢?」
瑤光看著沒怎麼用力,可是祈漾早被她一巴掌扇倒在地,等他捂著臉再次坐起身,臉上已經浮現出清晰的巴掌印,他不可置信。
啪!
又是一巴掌,兩邊對稱。
瑤光聲音溫和,「第二,歇了勾引主子的心思,別想著飛上枝頭變鳳凰,憑著跟先後有些像的臉爬上主子的床,懂嗎?」
祈漾眼中蓄滿眼淚,倔強堅韌的透過朦朧淚眼搖搖頭,聲音帶著哭腔,「我、我沒有……」
「你有沒有自己清楚,穿成這樣勾引誰自己也清楚,每一個放棄自由身來帝師府的人都抱著這樣的心思,只是他們沒你這張臉。」瑤光輕笑,高高在上的垂眸看祈漾狼狽的模樣,似乎透過這張臉,能看到孟昭。
長的有七分像也有個好處,就是能讓她發泄心中多年積聚的不滿,怨念,看著祈漾哭泣,痛苦,就如同看到孟昭從不屬於她的高位跌落一樣讓她舒心。
「瑤光,府上來新人了?」開陽懶懶的聲音從院子外傳來,瑤光看過去,開陽吊兒郎當的沒個正形,依靠在青石牆旁,漫不經心的盯著祈漾的背。
「開陽,來看看,府上新來的奴,不懂規矩,天璣讓我教教他。」瑤光勾勾唇。
開陽見到祈漾的臉後,怔愣兩秒之後便笑出聲,「長這麼丑,誰送來的?以前不都送漂亮小公子嗎?」
祈漾滿臉都是眼淚,他無聲的擦著臉,只覺得不敢抬頭,不敢反駁,內心惶恐絕望。
「你回府做什麼?」
開陽從袖口拿出一封燙金信封,「回去之後反省了很久,我跟天樞又勸了很久,果然後悔了,屁顛屁顛寫了信希望主上不要生氣。」
瑤光目光柔和,無奈搖頭,「主上病了,這些日子都不能上朝,你讓陛下早朝莫要與丞相黨的人吵起來,派人去趙將軍府上通知一聲,早朝看著點陛下。」
開陽皺眉,有些擔憂,「又病了?」
李明誅身有舊疾,天暖和還好,一旦到了深秋時節或入了冬,往往一個不注意就會生病,她這身子嬌貴的很,染了風寒總要耽擱七八日才能稍稍好些
,最近事情這麼忙,哪裡都要她來抉擇,祭界典,西域邊境,還有紅蓮教之事。
「去送信吧,送完快些回去,不然主上又要為陛下憂心了。」瑤光推了推開陽,開陽應聲離開。
風呼嘯,天色瞬息萬變,不過說話間的功夫,原本有些太陽的天又變得陰沉,似是又要飄雪。
瑤光示意兩名女侍衛站遠些,「祈公子身子這麼虛弱,兩巴掌就受不了,以後帝師府上粗活重活這麼多,如何能做好?今日天不好,祈公子就在這跪上兩個時辰,若是飄雪了更好,鍛鍊鍛鍊身子,以後好做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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