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誅輕嘖一聲。
楊成昀不敢相信,又重新摸了摸脈象。
「……李明誅,你……」
「我了解我的身體。」她聲音很輕,有氣無力的想要挪開手,卻被楊成昀輕而易舉的捉住,索性也停下來,「也許要死了。」
「你這脈象怎麼回事?運奴和本身存在的毒雖然毒辣,但是混合在一起,是可以相互制約的,你這脈象又為何這般破碎?」楊成昀嚴肅的皺眉,越想越不理解,但眼前的情況卻容不得他多想。
「必須離開。」他只沉吟片刻便認真道,「原來還要七日才能來,但現在看來,你的身體似乎撐不到那時候了。」
「原來?」李明誅蹙眉,「鎖雀樓的人?」
楊成昀沒回答她,「我現在就回去說明情況,今日出門急沒帶傷藥,你這兩日莫要大喜大悲,我這就去帶人來救你。」
楊成昀越想越覺得這脈象可怕,直接站起身來,急急簡略交代兩句便要離開。
李明誅有些煩躁的輕嘖一聲。
「把程策喊來,我要見他。」她聲音泛冷。
楊成昀離開的腳步一頓。
第127章 她命不久矣如同一場風雪,為誰停歇片……
楊成昀當然沒有如李明誅所願去喊程策來,就眼下的情況看,李明誅莫名的病弱才是當務之急需要解決的事情。
為什麼,身體突然變得如此孱弱?
楊成昀急著趕回淮州城北,一路快馬揚鞭,馬鞭不知疲倦的鞭笞,烈馬狂奔著,春寒料峭,微涼的風吹在臉上,愈發刺激著他,揚塵而去的路旁悄然而生的春機提醒著他——李明誅的生機在流散。
李明誅會有生命危險,李明誅會死。
鎖雀樓作為啟楚乃至中原地區最大的情報收集處,壟斷著大半機密消息,坐落在淮州城北的鎖雀樓前,一輛低調奢華的馬車安靜的停在角落,車夫沉默的站在前面餵馬,似乎是聽到有人來,淡淡側眸瞥了眼,而後混不在意的接著餵馬。
黑紗覆面,只有一雙冷淡的眼露在外面,他摸了摸馬的腦袋,垂下眼安靜的躲過飛揚的塵埃。
馬蹄踏破青石板路,鎖雀樓前的小廝遠遠看見楊成昀的身影,趕忙走下台階去迎接。
「三當家!」小廝忙招手。
楊成昀這邊極速勒馬,喘著粗氣急急的將身上披著的披風扯下來,連同手中的馬韁繩一同塞進小廝手中。
「三當家的,大當家說貴客在銅雀苑等您!請您回來後務必前去!」
楊成昀的心臟劇烈跳動著,如雷鳴般鼓譟著在耳畔張狂,他胡亂的點頭,還未來得及喘口氣便腳步不停的跑進鎖雀樓。
鎖雀樓的一二把手在正堂,從楊成昀在門口鬧出動靜後就一直等著他,見楊成昀著急忙慌的往屋裡跑,兩人一臉嚴肅,剛想呵斥他不要如此粗鄙時,卻發現他腳步一拐,直接從正堂前的檐廊處竄過去,甚至嫌棄曲折迴環的檐廊礙事,直接從木圍旁跳過去,踏著新生的不知名花草略過。
兩人互相看了眼。
「……」
「……這小子自從回來總這麼冒冒失失的可不行。」
銅雀苑內,低矮的窗欞半開著,屋內紫金香爐青煙裊裊騰起,冷淡的香蔓延著,青瓷中插著三兩枝半開的桃花,重重珠簾垂落,擋住紅檀桌的光景。
門口傳來匆忙的腳步聲,死士低聲的請示被人暴力推開,砰的一聲,夾雜著春意的粗喘聲傳來。
「怎麼樣?」低沉的男聲從厚重的簾幕後傳來。
楊成昀大腦宕機一會兒,才又匆匆想去掀開簾幕,卻被旁邊兩名死士擋住。
「三當家何故如此失態?」
裡面的人慢悠悠道,「你我之間商談的是何等重要的大事,豈容一點差池?楊成昀,你莫要耽誤我的要事。」
經裡面的人三兩句譏諷警告,楊成昀滿身的躁意才慢慢褪去,他隨手抹了把額前沁出的汗,舔了舔乾澀的唇。
可就算強迫自己冷靜,在探究到李明誅的脈搏後還是難以停止後怕。
他三言兩語急急交代,「我去朝聖看她,摸了她的脈象,本以為在運奴和殘月兩種毒藥的發力下,最多身體發虛,內力停滯,短時間內陷入虛弱狀態,她的身體雖然常年被殘月侵蝕,但殘月同樣也在暗處溫養著她,此番與運奴在一起,陰陽互補,本應該破而後立重塑筋骨才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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