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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破臉皮都是輕的,這真真是要結仇了。

老縣君不敢與郡王妃頂嘴,得罪不起信國公府,或者說滿座人中她只敢仗著姻親和徐大夫人碰一碰。

這會徐大夫人說要退婚,她決不能容,見硬的不行,立刻換了一副面孔,娓娓哀求,「問安她伯母,你給我這長輩一個面子。我家大郎的品性,咱們都是知道的,他一向最是斯文循禮,如今發生這種事,定是被人算計!你是看著他長大的,他與五娘是多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只怕正是因他要娶五娘,遭人眼紅,才被如此算計!」

說著,她瞪了葉氏一眼,顯然意有所指,而後面對徐大夫人,又換上哀求的表情,「我舍了我這張老臉,求你信這孩子一回,給一次成全他和五娘的機會!他們倆自幼地長大,是多麼要好?我知道你對大郎一直不大滿意,只怕是因我家沒落了,只看家世,他確實高攀五娘,可若只以貧賤寒微論姻緣,那要耽誤天下多少有情人呢?」

她一邊放低身段,還一邊用禮法道德來壓大夫人。

趙大夫人氣道:「你這老婦,好不講理!如今還要為你那混帳孫兒分辨?」

老縣君破釜沉舟,不再顧她,只顧自哭道:「只是我那可憐的女兒,你在九泉之下睜眼看一看,如今徐家如日中天,是再看不上咱們家的門第,要為咱們的五娘匹配高門了!我的兒啊,你若尚在人世,娘怎有今日低聲下氣著一回——」

這是道德壓人不成,開始撒潑苦街了 。

有好事的人悄悄轉頭去看,只見徐大夫人身後那兩個年輕娘子都臉色鐵青,年長的那個渾身泛著哆嗦,嘴唇輕顫,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那人當即心裡嘆息一聲——這真是生得不巧,攤上個老潑婦外大母。

徐大夫人被氣壞了的樣子,被趙大夫人緊緊扶著,嘴裡直道:「你!你!你還有臉喊五弟婦!」

老縣君見她弱勢,更加得意,正要再發揮一番,卻聽門口傳來一道冷冷的女聲:「老縣君何必如此胡攪蠻纏——滿京人士誰不知我家兒女議婚從來不以門第高低論貴賤。」

眾人循聲看去,只見月光下赫然立著一位面籠含霜的青衣娘子,年輕娘子一雙冷風眼本就生得天然有種t睥睨終生的傲氣,此刻滿含冷意,更有一種叫人不敢直視的威勢。

但見她玉冠束髮,身披天青鶴氅,率眾而來威勢逼人,所過之處徐家人皆俯首順從——赫然是在京中貴眷圈子沉寂已久的徐家大娘子,延春真人徐問真。

她緩步入內,盯著鄭老縣局,徐徐道:「鄭家今日在此,行為種種荒誕不端,老縣君又如此栽贓辱罵,是鄭家要與我徐家為敵嗎?」

第23章

給鄭老太太送終半程

「真娘?」趙大夫人一喜, 但不等她們許久,鄭老縣君沉著臉不快地道:「這哪有你說話得份?」

她目帶倨傲地看著徐問真,沉聲道:「真人在家修行為先太子祈福, 理應貞靜自守,時夜已深,怎還出來走動?我們長輩說話, 又哪有你張口的道理?」

她言語一落,徐大夫人面色陰沉地瞪向她, 如一隻被侵犯領地的母老虎,「今夜, 我女兒說的話就是道理!」

徐問真並不在意老縣君這一套由內而外散發著腐朽土味的禮法打擊, 她看向老縣君的目光淡淡的, 便如高在雲端的人垂頭看一隻螻蟻, 她本人又是傲然的, 完全不在意這隻螻蟻——她可太知道鄭老縣君這種一輩子以舊世家之名為傲, 好像還活在百年前的發霉老布料們最接受不了什麼了。

果然, 鄭老縣君見狀急火攻心, 目眥欲裂。

這群仗著時勢祖墳冒青煙爬上來的泥腿子,怎麼有底氣這樣看她!

在她要被憤怒沖昏頭腦的時候, 徐問真再次啟唇, 這一次出口時言中竟帶著兩分輕慢的笑意:「我提醒老縣君一句, 今夜我祖父祖母俱在府中。驚動觸怒了大長公主, 不知鄭家能否承受得住。」

提起一向性如烈火,眼中不容砂礫的大長公主, 老縣君氣弱了一分——按照那位佑寧大長公主以前的作風,是真能當場扇她巴掌。

然而今夜她無論如何不能孫兒失去了徐家這門婚事,於是只能高聲哭起女兒來, 「我的順娘,我的兒啊!母親這輩子只得你一個女兒,珍珠寶貝一般愛著,捧在手心上長成人,當日看徐家有一個珍愛你的好處,才將你嫁來,不想你才闔眼十年,徐家他就嫌棄我家家道衰微貧困,翻臉不認人了,如今還要把你定下的婚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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