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榆咬著唇沒說話。
聞祁見了很是心疼,本想告訴她不會有王妃進門,卻見時榆忽然抬頭,一雙杏眼布滿擔憂地望著他,「那未來主母性格好不好?她會不會容不下我呀?」
聞祁心裡滿是柔軟,握住時榆的小手,心想這難道就是趙旭所說的女人越是在乎一個男人時,越會對情敵表現得特別緊張?
他原想告訴時榆他不會娶左相的女兒,但見時榆難得為他爭風吃醋,他心裡倍加歡喜,竟想多看兩眼。
他故作思索道:「聽說性格溫婉,有容人之量,應當是不會為難人。」
時榆鼓著腮幫不說話,過了好一會兒,她陡然起身道:「只叫她別來找我的麻煩就行了,我還有事,先去忙了。」
聞祁又一把拉住她。
時榆扭頭看著,聞祁坐著,她站著,他看過來時頭微微仰著,點漆的眸子裡是她從未見過的認真,只道:「阿榆,你放心。」
至於放心什麼?聞祁卻沒說。
忽忽春去夏來,這日,時榆正在櫃檯上忙碌,忽然聽見有人重重咳嗽了一聲。
時榆抬頭,只見櫃檯前站著兩個少女,一人衣衫素雅,氣質如梔,目帶探究,看著有些眼熟。
另一人著粉衣,豎著雙髻,一副侍女打扮。
那侍女正目光正肆無忌憚地打量著她,顯然方才咳嗽的那人就是她。
而在他們身後,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名婦女,那婦女時榆認識,之前幫蕭賀川傳遞過消息。此刻正暗暗沖她使了個眼色,又看了那二人一眼,然後轉身急匆匆地走了。
時榆眸光一閃,又仔細看了那少女一眼,總算明白她為何眼熟了。
她們曾在宮宴上見過,此人便是當初那個被皇帝賜婚於聞祁的左相庶女,譚玉秋。
蕭賀川的意思是難道這譚玉秋是他「請」來的?
「你就是時榆?」譚玉秋身邊的丫鬟毫不客氣地問道。
時榆神色淡淡掃了她一眼,沒接話。
譚玉秋這才偏頭斥責侍女:「素蘭,不可無禮。」
時榆心中冷笑,這譚玉秋倒是個妙人,都已經無禮完了才假模假樣地斥責,也不知是做給誰看。
「你們是誰?找我有何事?」
譚玉秋抿了抿唇,微微揚起下巴。
素蘭會意,忙道:「我家姑娘乃左相千金,譚玉秋是也。」
時榆眨了眨眼,隨即恍然大悟,臉上堆歡道:「原來是未來的慎王妃,失敬失敬。」
譚玉秋主僕一聽,果然很受用,臉上儘是得意之色。
時榆放下手中的活計,問:「不知道譚姑娘找我有何事?」
譚玉秋以手擋嘴,低聲道:「是這樣,我身子不爽利,想叫姑娘幫忙看一看。」
時榆納悶:「譚姑娘身子不爽利應該去找大夫啊,我只是個賣藥的,不懂看病。」
「姑娘也是女子,深知有些……」譚玉秋紅著臉頓了頓,才道,「有些毛病難以啟齒,只求姑娘看顧些。」
話都說到此份上了,時榆也想看譚玉秋究竟有什麼目的,往後院一指,「後面請吧。」
譚玉秋主僕到了後院後,東張西望了一眼,尤其素蘭,滿眼鄙夷。
時榆等著,以為譚玉秋要說什麼難以啟齒的毛病,她卻似笑非笑地說:「時姑娘,其實我們見過。」
時榆故作驚訝,問道:「哦?何時?」
「就在宮宴上,陛下賜婚那回,那時殿下還曾跳下太液池救你,我才知原來你是殿下的……侍妾。」侍妾二字譚玉秋幾乎是慢慢地吐出來的。
時榆心中冷笑一聲,這麼快就不裝了。
她轉念一想,這譚玉秋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時候來,且方才蕭賀川的人向她暗示,難道是在暗示她的機會在譚玉秋身上?
心念電轉間,她陡然明白了蕭賀川的用意。
她頓時含笑回道:「妹妹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我也就不瞞妹妹了,我確實是王爺的愛妾。」愛妾兩個字被她咬得格外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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