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眼疾手快地按住:「晚上寒露重,你喝著藥著涼了,豈不功虧一簣?」
他拋給她一根竹杆,那杆都快趕上她身長,掂在手裡卻不算太沉,是個趁手的武器。
「來吧。」
來真的?
姜初妤這兩天憋的氣衝上腦門,剛揚起手來,餘光撇見院裡散落著的僕役,立馬慫了。
她不敢啊!
顧景淮也發現了這點,揚聲遣走了所有人,院內只剩他們兩人了。
姜初妤耐心等待最後一人離開後,半點猶豫都沒有,紮下馬步,左手握在前右手端著竹杆尾端,桿頭微微上舉,輕喝一聲向他衝去。
「槍式?」
顧景淮眼中閃過一絲欣賞,一個側身,再推一平掌,四兩撥千斤地使她竹竿偏了方向。
姜初妤又出了幾招,皆被他在最後關頭輕鬆化險為夷,有些氣不過,扔了披肩摔在地上:「您這般戲弄我有意思嗎?」
顧景淮見她微喘著氣,鬢角滲了薄汗,走過去遞上手帕:「消好食了嗎?」
「……」
原來是為這個。
「妾知道了。」
她悻悻然,轉身要回屋喝藥,卻被他捉住手腕。
「不是想打我嗎?現在我不躲了。打輕些,別打臉上,我白日還要見人。」
「……」條件還挺多。
姜初妤平視前方,盯著他前襟交叉處露出的一小塊皮膚,忽然起了很重的妒忌心。
她一頭栽進他寬敞的胸襟里,幾乎是自虐般想像那個外室也會像這樣,臉頰緊貼著這裡,甚至雙手還會環上他的窄腰。
怎麼辦,好難過。
顧景淮本來張開雙臂迎接她的拷打,誰知會突然變成這樣,雙手舉著不知往哪裡放了,錯愕了一瞬,最終落在她發頂,輕輕拍了拍。
「您別這樣。」姜初妤細聲細氣地阻止,又湧起一股想哭的衝動,乾脆把正臉都埋進他前胸。
反正蹭上清涕也是他活該。
顧景淮徹底敗下陣來,撐著最後的一點兒耐心問:「哪樣?」
「……」
就在他以為不會有回覆時,忽然感到胸前一陣熱流。
「您太會哄人了,讓我很難過。」
她說。
夜風徐徐撥開霧氣,翠葉落在並不平靜的水面上,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受在她心中冒出芽尖,好像壞掉的梅子干,散發著腐爛的酸澀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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