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頭咬唇不語。
「不說話就是同意了。」
姜初妤最終羞得滿面通紅,眸光卻十足認真,回道:
「只要你平安歸來。」
第57章
東方的天邊剛泛起魚肚白, 遠遠望去似一柄長劍橫著劈開了天地,透進來的曦光灑落在河面上,像浮動的絲綢。
此時一隻旱鴨子渾身僵硬, 雙臂微展,站在木船中央努力穩住身形。
「怕就別低頭看水, 當心腿一軟栽了。」
孫牧遠惡狠狠地咬牙看向身側,姓顧的也同他一樣,踩上了通往對岸的船。
「呵, 你還有臉跟我說風涼話?」他上下打量了兩眼情敵, 不盯著水面看後, 果然渾身肌肉放鬆了不少, 嘴上卻依舊不饒人,
「你這麼厲害的話,為什麼不游過去?是怕游得慢了傳出去被人恥笑吧?」
「我身上有傷, 不易碰水。」
「……」
孫牧遠面子有些掛不住,伸手一指,損道:「就那麼點傷還沒好全?你也太遜了吧, 算不算男人!」
顧景淮連個眼神都懶得給他,抬手示意手下划船出發了。
「……不跟你個傻子一般見識。」
孫牧遠惱人的聲音如蜂群追著他不放,顧景淮不禁眉尖一抖,心生煩躁。
倒不是因這廝的蠢蠢欲動, 而是她的態度始終不明。
只是, 他暫時不想,或者不敢再細究那和離書是為何而寫。
顧景淮從懷中掏出了一塊素白的方形帕,邊緣卻並不齊整, 是鈍器匆匆切割所致。
他今晨醒來時,神清氣爽, 想來都是因昨夜墊著她裡衣睡了一覺的緣故,雖不比真人管用,但聊勝於無。
於是便切下來胸前的一處衣料,隨身攜帶。
他將那布置於鼻下深嗅了口氣,壓下燥意,卻又升起澀然。
想他夫妻二人從少年到結髮,數年恩愛與共,怎麼他受了個傷醒來,竟丟了大部分記憶,夫人也頻頻拒絕他的示好,叫他淪落到只能以她衣襟飲鴆止渴的地步。
顧景淮沉著臉掃視著河岸,身後旌旗翻飛,風是空中的浪,帶著水氣和朝陽的溫熱撲向他肅然的面容。Ŵϝ
他一定能想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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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十人渡河後,先在周圍檢查了一番形勢,確認沒有威脅後,就地開始建造吊橋。
眾人開始找合適的木樁固定繩索,與對岸配合搭好後,再在繩索上鋪以木筏——木船上砍下的片片木材,如此粗建出一條吊索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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