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淮只覺腦中升起有一片霧,讓他什麼都想不明白了,手下也控制不住力道,發了狠,嘴上卻委屈更甚,「你都沒有對我那樣笑過。」
「生死之事,自然另當別論,何況……」
她只為他哭過。
可顧景淮恍若未聞,繼續問道:「皇上沒被徐衡造反推下皇位,你知道了是不是也很欣慰?因為皇上沒事,你阿姐就沒事。」
這確實是真的。
姜初妤緊閉雙唇,沒回答。
「可是我很不開心。」
他目光有些渙散,望著她又不像在看她。
姜初妤雙肩吃痛,越掙扎他反而抓得越近,只好張口呼痛,可半個字還沒吐出,一股濃烈的酒氣彌散在鼻腔與唇齒間。
這個吻很短,侵略性卻很強。
可明明作惡的人是他,顧景淮卻仿佛被她中傷,眸中似怨非怨,鬆開後又啃咬了一下她上唇,似在報復:
「你看,你為什麼不回應我?」
姜初妤頭腦有些發懵,雙手扳著他肘部,這下意識的防禦動作又刺痛了顧景淮。
「夫君,你有沒有想過,許多你篤信之事,都是你的臆想?」
她終於找回話頭,不管不顧地要將真實的殘忍掰開給他看。
顧景淮盯著她雙眼,仍不可置信,哪怕找出一絲說謊的痕跡,心中澀意便能緩和許多。
她從前生活在渝州?他們分別多年?
孫牧遠瞧著頗為了解她,難不成那些年他們曾有過頻繁的往來?
嫉妒的火在腹中竄來竄去,顧景淮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抱歉。」他捧起她的臉,滾燙的掌心彰顯著不容拒絕的強勢與欲望。
「乖乖讓我親一會兒。」
絲毫不是商量的口吻。
不給她說不的機會,顧景淮托著她的腰壓著她來到榻上,幾近瘋狂地汲取著。
他本不想再強迫她,可只有這樣,才能撫平他躁動不安的心火。
她明明真實存在,就在他懷裡,在他身下。
怎麼可能是臆想呢。
姜初妤像是一隻被困在八卦陣中飛不出去的鴿子,沒有一點兒掙扎的餘地。
許久,她忽然明白了破解之法:
回應他,要回應他才行。
於是她雙手繞上他脖頸,將他向下、向自己的方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