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沒良心的,還趁他毫無防備之時把凍得冰透的手捂在他臉上、塞進他領口裡。
「嘶——」顧景淮倒吸一口冷氣,忽然反應過來不應讓她碰雪的,寒涼。
於是連忙亡羊補牢,又是泡熱浴湯又是讓她在屋裡也抱著手爐,晚上還故意磨得久些,逼她發了場汗,這才覺得無礙。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本來不是好好的麼?
白霧散去後,顧景淮垂眼看向瑟縮地站在眼前的春蕊,說出的話如一串雲飄過:
「你幫我出出主意,能把夫人哄好,你這月月例翻三番。」
春蕊不知事情全貌,哪能出什麼好主意,臉上寫著為難兩個大字,半天只說出個」奴婢愚鈍「。
顧景淮也知自己急病亂投醫,可也了解夫人脾性,她現在估計也會對春蕊吐露心扉了。
「那你幫我旁敲側擊問問她的意思,這事能做到的話,方才許諾的也算數。」
春蕊面露難色地答應了。
她倒不是為了銀錢,只是也樂見小姐姑爺重歸於好。
一主一仆回房後,發現內室已漆黑一片,一問,才知夫人趕他出來後就睡下了。
暖閣與臥房屋子相通,有一窄榻,兩邊安有隔扇,垂著繡簾,與臥房劃開界限,像一稍大些的床榻。
而如今那前面還放了一扇花鳥屏風作隔,倒像座棺材了。
顧景淮悄聲收拾了一番,在裡面歇下,熱得出了薄汗,悶得似在蒸籠。
他將屏風移開了。
屋內靜謐又漆黑,唯一的光,便是他睜在夜裡的一雙眼。
在屋外與春蕊說話時,他順便夜觀天象,推測今夜有雨,有雨多半就有電閃雷鳴,若她夜半被雷聲驚醒,他不在身邊,嚇壞了怎麼辦?
思及此,顧景淮悄聲下榻,隱去腳步聲,潛入姜初妤獨占的床邊,在腳榻上躺下身。
……
雖不用起個大早前去給婆母請安,但姜初妤依然保持著先於夫君起床梳妝的習慣。當然,若夜裡弄得過分了,她就起得不如他早。
可昨夜沒有,於是她被晨曦喚醒時,身子不累,心裡卻憋屈。
她如常起身,赤著腳去夠地上趿鞋,卻踩上一個軟的「地面」,差點被嚇一跳,低頭一看,她那被趕去睡暖閣的夫君就躺在地上,毫不心虛地回望她。
還不等她怒斥,顧景淮一把捉住她赤.裸的腳踝,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語氣平淡地問:「怎麼沒穿足袋?夜裡涼,最好穿上。」
姜初妤往回收腿,沒抽回來:「放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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