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襄沒有再試圖起來,因著水榭地面十分涼快。她緊緊貼著地板,想要這涼意能夠蘊藉身體無止境般湧出來的燥熱。
她閉著雙眼,用力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發出一些奇怪的聲音。紀襄不知道那是什麼聲音,本能地覺得羞恥。
在地板上躺了一會兒,她的神智越來越模糊。
仿佛被火焰灼燒,紀襄難耐地揪著衣襟。汗水打濕了她的鬢髮,絲絲縷縷貼在她滾燙的臉上。
突然間,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紀襄不知道是否是她的幻覺,喊道:「救命.......救救我!」
她的聲音顫抖,微不可聞。
紀襄卻以為自己喊得很大聲,怎麼沒有人進來,難道方才的腳步聲真的只是她臆想出來的?
她無力地閉著眼睛,倏然間覺得自己的身子一輕。
一雙手臂將紀襄從地上撈了起來,司徒征看著不自覺往他胸膛前靠的紀襄,拍了拍她的臉頰,問道:「紀襄,你怎麼樣?」
「好熱.......」她誠實地答道,想讓自己的臉去蹭一蹭司徒征的衣服。
她這麼想,也這般做了。
灼熱讓紀襄已經徹底喪失了所有的理智和清醒,她的嘴唇一張一合,繼續道:「我想小解.......」
司徒征一怔,他沒想到紀襄這個年紀的姑娘,似乎全然不知人事。
她的眼神里,流露出某種她自己都沒有覺察到的渴求。已經濕潤的眼睫一眨一眨,含著水的眼眸痴痴地望著他。
他默然,將她堆在一起的裙擺放下,覆住露出的一截白如香雪的小腿。至於凌亂的髮髻釵環,他伸手理了理,愛莫能助。
「我還殺了人。」她勾住他的臂膀,聲音里夾雜著含含糊糊的哭腔,任誰聽了都能感到她的害怕和無措。
司徒征一進水榭就聞到了血腥味,他這才分神掃了一眼那脖子一個細小血洞的宮女,還有明顯鼻息,是痛暈過去的。
他安慰道:「你沒有殺人,她還有呼吸。」
紀襄反應了許久,似乎明白了,發出一聲近乎嗚咽的低吟。
司徒征再一次給她理了理衣衫,單手抱著紀襄出了門,對等候在外的韓岱和青筠各自下了吩咐。
「青筠,你立刻去請二公主藉口喝醉出來更衣,請她從水榭里過一趟後直接回宮,再請她派個宮女去宴上告罪,遇上了同樣喝多的紀襄,二人一起回二公主的寢殿歇下了。」
小童知道事關重大,點了頭拔腿就跑。
對於跟隨自己多年的成年人下屬韓岱,司徒征吩咐便簡略許多。
「派人來打掃乾淨,我要立刻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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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藥丸只能緩解幾分,真要解了這姑娘的藥性,恐怕還是得......」
大夫適當地停住了話頭,看了司徒征一眼。他有意克制一二,免得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樣,在此情此景之下顯得猥瑣。
司徒征懂他的意思,不置可否,命人送大夫出去。
少女仰臥,綠雲覆枕,半闔著眼的紀襄臉上蓋著一張在冰水裡浸泡過的手帕,偶爾發出幾聲輕微的哼哼唧唧聲。
有細小的水珠順著她的下頜,滾落在她的纖細的鎖骨上,很快在淺粉色的衣襟里消失不見了。
司徒征知道她在忍耐。
他走過去,拿開了雪青色的濕帕子,雙指提著藥丸,想要餵給她。
紀襄雖然身上又燥熱又酥癢,如有小蟲在體內爬,腦子昏昏沉沉的,但還是將屏風之外的話聽了個七七八八。她努力分辨了一下大夫的意思,她不會因此而死,吃了藥就能緩解很多。
但要怎麼康復,大夫沒說。
紀襄的腦子遲鈍運轉時,司徒征已經走到了床榻前。他院中沒有個女婢,也不想驚動太多人,只好親自餵紀襄吃藥了。
他從沒往誰嘴裡餵過東西,何況是餵一個身體狀況正處於不對勁的少女。
司徒征的手指才碰到紀襄嘴唇邊的肌膚,就感到有什麼溫熱的東西碰到了他的指尖。
瞬間,他的手僵了一僵。
紀襄隱約有自己的舌頭碰到了什麼的意識,很快她的本能讓她想到了這是不對的。或許過了許久,或許只是一息功夫,她縮回了吐出的一截粉紅小舌,也將司徒征手指夾著的藥卷了下去。
司徒征沒有再給她餵水,走到一旁用清水盆里的溫水仔細擦了擦手。他又慢慢走回去,用潔淨的手探了探紀襄額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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