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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風雨如晦,一片灰黃的浮光里,離她不遠處的椅上,坐著一個她認識但算不上熟識的男人。

紀襄一愣,不確定地眨了眨眼,入睡前的記憶突然之間如潮水般鋪天蓋地湧來。

她想起了她在司徒征的懷裡蹭著想去親近他,想起自己在馬車上雙臂死死摟著他的脖子不停嘟嘟囔囔,想起他提著茶壺給自己灌藥。

在馬車上,她的嘴唇似乎還蹭到了他的下頜......

紀襄腦內嗡然,她揉揉腦袋,她喝的那甜湯里,到底是什麼毒藥?

司徒征又不是神仙,肌膚胸膛也是熱的,雖然比發熱的她涼一些,但她為什麼會這般想要往另一個人身上貼?

她當時不正常,意識也很模糊。可她之前從來沒有幹過這種事呀......

紀襄低頭想著,恍惚間抓到了一縷清明的思緒,又還是沒明白在自己身上究竟發生了何事。

「你醒了。」

她霍然抬頭,看到司徒征平靜如常的臉。紀襄慢慢低下了頭,輕輕「嗯」了一聲,不敢再去看他。

想要道謝,嘴唇囁嚅了一會兒,紀襄慢吞吞道:「我想沐浴。」

她的衣衫全都緊貼在身上,還有一股汗味,實在不太好聞。

司徒征點頭,走了。沒一會兒,就有個約摸十八九歲的婢女進來,自稱畫墨,扶著紀襄下了床榻,引著她去淨房。

紀襄手腳都是軟的,面色還潤著不健康的潮紅。畫墨要幫她脫衣裳,紀襄沒有逞強,任由她動作。

衣裳皺巴巴的像一團鹹菜,肯定是不能再穿了。

疲乏的身體接觸到放了香丸的熱水,整個人頓時舒適不少。腰上有一道不明顯的紅痕,她恍惚記得司徒征是將她攔腰抱起的,一雙強有力的臂膀抱了神志不清的她一路。

她咬了咬唇,逼自己不要再去回憶了。

白霧蒸蔚,她在浴桶里幾乎要再次睡著。

論理,她才經過一次強行灌毒藥,應該警惕的。只是司徒徵才救了她的命,她便不由自主地鬆懈了下來。

沐浴完,畫墨拿出一套和她之前穿著顏色大差不差的衣衫服侍她穿上。

紀襄暗自感嘆司徒征的婢女做事周到,梳了個髮髻後便出去了。

司徒征仍坐在原來那張椅子上。床榻上的被褥已經盡數換了新的,紀襄踟躕片刻,還是在床榻邊坐下了。

「司徒,多謝你救了我的命。」紀襄誠懇地看著他。

他沒有理這句感謝,讓她將水榭里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一遍。

紀襄對自己被灌毒前的記憶很清晰,略微理了一會兒思緒,一五一十地說了。

司徒征又問她:「你知不知道是誰做的?」

紀襄脫口而出道:「談貴妃。」

司徒征面色不改,繼續發問:「為何這麼說,你有證據?」

紀襄一怔,然後慢慢地搖頭。她道:「沒有證據.......但是,如果要我說,那就只有可能是她了。只是......我也不明白為什麼她想要殺了我。」

她的眼裡含著一團霧蒙蒙的水汽,她對宮裡的貴人一向恭恭敬敬,誰都不得罪。談貴妃即使惱恨章序搶了肅王風頭,也不至於要殺她吧?

怎麼會有人這麼惡毒?

紀襄抽了抽鼻子,咬著嘴唇。

「不是要殺你,」司徒征沉吟片刻,「你可有關係不錯的友人?」

這個話題轉得太快,紀襄茫然地點了點頭,道:「有,裕華縣主。」

司徒征道:「日後你可以問她具體是何事。昨日太子的酒里有和你一樣的毒,他假意出去更衣時,內監要引他去的也是水榭。如果事成,談貴妃應當會領著太后等一行人來看。」

紀襄整個人都僵住了,呆呆地看著司徒征。

她雖然還是不知道司徒征讓她日後問蕭驪珠的「具體」是什麼,但到底不是個傻子,琢磨了片刻後就慢慢明白過來了。

如果她留在水榭里,那等待她的就是清白名聲盡毀。

她眼前一黑,再也忍不住了,恨恨地抱怨道:「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紀襄哭得委屈又傷心,司徒征看她一眼,淡淡道:「你覺得呢?」

「因為我最好欺負,」紀襄抹了一把眼淚,含著哭腔自暴自棄道,「她這樣害我,也不會有什麼壞處。太后不會再管我,我家人......」

她短促地冷笑了一聲。如果真如談貴妃所想的發生了,

紀家除了罵她敗壞門風外什麼都不會做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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