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有了答案。
他眼眸晶亮,看向紀襄道:「你生氣也沒事,是我做錯了。這事......」
章序遲疑了一瞬,還是什麼理由都沒找。他道:「這事是我的錯,我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有了。不然,你打我罵我,哪怕殺了我都行。」
雖然紀襄從沒有明說過,但章序看得出來,紀襄嚮往的是什麼。所以他母親要給他安排通房伺候時,他拒絕了。人如果留在府里過,總會有痕跡的。
紀襄是正經姑娘,又是他日後要明媒正娶的未婚妻,不能隨便碰,她的性格也絕不可能和他成婚前親近。但他有需求,只好找旁人。
花樓酒肆的女人根本不算什麼,養外室算是有些出格,他自覺在這事上確實對不住紀襄。
而他們成婚後,他是早就想好了不會再碰旁人。
紀襄望著他赤忱的臉,她信他此時此刻說的話是真的。
可是,這讓她說什麼呢?說什麼好呢?
她閉了閉目,平靜道:「沒事。你不必對我做這種保證。若兩年後我們還是得成婚,關於納妾或是別的,你想怎樣便怎樣,我沒關係的。」
章序聞言,撓了撓頭,篤定道:「你還是在生氣。」
紀襄沒有爭辯她是否因此生氣,淡淡一笑。
當日傷心難過,覺得天崩地裂餘生無望的心緒,已經離她十分遙遠了。
如今回想起來,紀襄都懷疑自己當時真有這般傷心嗎?
有這個必要嗎?
章序往池塘里又丟了一小土塊,他沒想到這事情竟然就這般過了。他這事,連他父母都不知道,也沒想過紀襄本就知道了。
看著她唇角微微含笑的臉,清澈平靜的眼眸,章序心中又有著說不出的失落。
他寧願她大吵大鬧,撲上來廝打他也可以。
章序問道:「你真的不在意?」
紀襄很快回答了他:「我說了,我不在意,在此事上你不用顧忌我的想法。」
章序從中聽出了另一種意思,不用顧忌,說明還是在意的,不是嗎?他咧嘴笑道:「阿襄,你不用說了,我不會再有別人的。」
紀襄沒有說話,也撿了塊石頭扔向池塘里,漣漪轉瞬即逝。
章序道:「不是這麼扔的,我教你。」
換作平常,他一定會去握紀襄的手教她,儘管她會守禮地甩開。但這時候,他心裡更多的還是慚愧,口頭上教了幾句,又演示給紀襄看。
她一直微微含笑,看不出在想什麼。
章序心裡,漸漸浮起一種異樣的不安。
他長到十七歲,還從沒有過這種感覺。即使是星夜單騎在螭山里救肅王時,他都沒有怕過,更沒有現在這種害怕不安交融的心緒。
章序甩了甩腦袋,道:「明天我約人打馬球,你來看吧。反正你待在屋裡也沒有什麼事可做,不如來給我助威。你經常悶在屋裡也不好,宣光宮裡有一處打馬球的好地方,你跟著我一塊去吧?」
紀襄一臉心神不寧,目光眺望遠處,沒有答話。
他急切道:「阿襄,你聽見我說的了嗎?我請蕭縣主陪你一道去吧?」
她回過神來,無可無不可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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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秋高氣爽,萬里無雲。
紀襄和驪珠手挽著手,坐在馬球場不遠處的繡繃下。她微微眯起眼睛,見一群已換裝完畢的少年武衛遲遲沒有上馬,正疑惑時,突然在一群高大武衛里看到了司徒征。
他站在太子身後,也已經換裝完備。在一群英姿勃發的少年青年中,最是顯眼。
驪珠奇道:「咦?這是怎的了?阿襄,章序莫非是約了太子打球?」
紀襄搖搖頭,見太子妃往這裡走來,站起來起身行禮。驪珠也連忙起身,行禮後將視野最好的位置讓給太子妃。
周芳清笑著受了,目光看向太子。
原來是負責管理馬球場的上一個小吏當值時,字跡太過潦草,將章序定的時間寫的很像後日。太子不知有人約了,也派人定了今日的場地,這時已經換班過,新小吏也就記下了。
兩邊其實是約了同樣的時間。
太子一向溫和脾性好,並沒有發作馬球場的小吏,也沒將章序等人趕走,而是乾脆請章序等人一道打馬球,比賽一場。
既然比試,兩邊隊伍又重新篩選了一遍,章序的隊裡皆是他交好的各衛子弟。
太子那邊則是向來都跟隨他的司徒征顧明辭二人,以及他衛率里的青年武官。=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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