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沒想到,他會這麼快找來,而且問得如此直白。
她沉默片刻,倏然冷笑一聲:「司徒征就在你身邊,你為何不去問他?」
似乎是被她的態度驚到了,侯幼突一噎。
他又問道:「你快要成婚了?」
紀襄懶得和他解釋,淡淡道:「和你有什麼干係?」
「不是......」侯幼突是真好奇了,他一直以為雍朝人做事都十分講究禮法,王公貴族更甚,怎麼還有快要成婚的姑娘,跟著另一個男人亂跑?
「那你成婚後,你還會和司徒苟合嗎?」他直白問道。
紀襄面色一白,手指掐著自己的掌心,險些喘不過氣來。
她不是第一次想弄清二人的關係,但也總免不了欺騙自己。突然被人直白點破,心內自嘲一笑。她沉默許久,見場上已經分了兩隻隊伍。說來也巧,今日是衡王的一個曾孫女做監校。
侯幼突不死心地湊過去,問道:「你覺得我的模樣如何?」
聞言,紀襄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放大的一張眉目深邃的臉,面上露出嫌惡之色。
她壓低了聲量,飛快道:「我告訴你,你就算想告訴別人也無事,我是沒關係的。你儘管試試去,看有沒有人會相信你的話!」
接著,她提高了音量,朝著往繡棚走來的太子求助般喊道:「殿下!」
「侯幼突!」司徒征出聲喝道,「回來。」
他面色嚴肅。
在場的人沒有多想,只當他是在替太子管這顯然失禮了的西彌王子。
侯幼突沒想到她會突然喊人,又想到她小聲說的話,起身垂頭喪氣地走了回去,被顧明辭拉去教訓了一番。他其實也不是有多好奇他們的私情,只不過這麼美的一個女孩兒在眼前,他不說上幾句就渾身難受。
可見雍朝貴女脾性大,不好惹。
紀襄往他們那邊看了一眼,恰好對上司徒征冷峻神色。他漆黑眼珠靜靜盯了紀襄一會兒,眸光難以琢磨。
原本,她不想示弱移開視線,但太子回來了,她只好繼續直視前方,裝作無事。
太子溫聲寬慰了她幾句,又讓侯幼突過來給她道歉。
這樁事,算是過了。
馬球賽開始了,十分精彩。紀襄逼迫自己不去看司徒征一眼,可心緒卻忍不住去想他。
自己做錯了什麼嗎,以至於他突然態度大改?
她怎麼也想不到。
反正她是不會去找他了。
正想著,紀襄突然想到,除非司徒征主動聯繫她,她根本沒有辦法找到司徒征。她都不知他住在哪處宮殿。
這個念頭,令她頓時感到無比失落。
還伴隨著一股挫敗感。
陣陣馬蹄聲中,紀襄努力讓自己的精神都集中到馬球賽上。驪珠和太子妃一隊,她這個一竅不通的人也能看出來,她玩得不如太子妃。
果然,她分神望過去,見太子也是一臉有榮與焉。
而太子身旁的司徒征,則是面沉如水,活像是有人極大地得罪了他。
其實,司徒征的面色和平常也沒什麼區別。只不過紀襄熟悉他,看得出他在生氣。
意識到自己又在琢磨司徒征心思的時候,她暗罵自己不爭氣,可偏偏忍不住。
她一邊想,一邊皺著眉看完了一場比賽,眾人便各自散去了。
第44章
秋意消弭,暮秋初冬時節,人在外行走,已有了絲絲寒意。
蕭驪珠挽著紀襄的手,小聲道:「我聽說康王死了。」
此事紀襄也通過太后宮人的消息,提前得知了。她點點頭,也低聲道:「我瞧宮裡並沒有大辦喪事的意思,我們也就當做不知道吧。」
「哎,」驪珠嘆了口氣,「原本好好的大王不當,流放路上日子一定很難熬,才會到了嶺南沒多久就病死了。」
她的語氣里,不乏同情。畢竟康王是她的親表哥,從前對她也很不錯。
紀襄微微出神,縱古通今,誰能說
得清康王原本就是死罪還是真的虛弱病亡呢?
二人壓低聲量,討論了幾句。很快,蕭驪珠便將這點同情拋到一邊,相比親戚情分,她更不恥於這種行為。她換了話題,道:「阿襄,你說陛下為何將謝侯傳召入行宮了,還讓他帶著三千將士入京?」
雍朝姓謝的侯爵,其實有兩家,一曰威遠侯,另一曰鎮北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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