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一口一口啜著熱茶,沉吟許久,點了點頭。
「那太子,你心裡有什麼計較?我雖不知為何,但陛下對太子確實從皇后薨逝後,就疏遠不少,甚至......」淑妃緩緩道,她形容不上來這種感覺,但兒子同在後宮多年,想必他能懂。
「那又如何,要扳倒二哥就太難了,」五皇子懶洋洋道,「二哥從不犯什麼錯處,還有個好伴讀替他做事。」
淑妃怒斥道:「別說這種喪氣話!」
她揉了揉額頭,道:「當年就不該放過他的。皇后新喪時宮裡一片混亂,這般大好時機,只可惜我當時沒下狠心除去他!」
但她也有自己的考量,五皇子年紀小,如今都還沒正式入朝,何況六年前。當時若是太子死了,也很難輪到五皇子來做儲君之位。
五皇子笑道:「娘也知道啊,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動手嘍。等父皇百年後,靈堂上備好刺客就行了。」
陳淑妃目瞪口呆。
「越好的計策,執行起來就越不可能做到。何況,二哥就是正統,等閒動不了他,所以找個時機直接殺人就好。」五皇子輕描淡寫道。
他說了這麼一通話,又不耐煩起來,也懶得再應付母親,自顧自膝枕在一個妙齡宮娥腿上。
陳淑妃完完全全怔住了。
她一直以為兒子年紀還小,需要她去籌謀。她也因著兒子年紀小,一直沒有對肅王和太子動過真格的。做過最大的一件事,便是走了仙泉寺高僧的路子想將太子趕出京城幾年,雖然最後也退而求其次只趕走了司徒征。
但兒子今日一番話,她如遭雷擊,恍恍惚惚。
陳淑妃許久都沒有回過神來,待到清醒時,無奈地看了眼風流荒唐的兒子,走了。
她需要仔細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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驪珠將請帖塞到紀襄手上。
她正從二公主的寢殿回來,二公主知道她和紀襄關係好住得近,讓她順便將請帖帶給紀襄。驪珠笑吟吟打趣了幾句二公主把她當宮女使喚,嬉笑幾句,就來尋紀襄。
「你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吧?後日出行應當沒事。」驪珠笑道。
紀襄拆開請帖,有些遲疑。
前不久她就聽驪珠說過,二公主想去蓬萊宮遊玩。蓬萊宮離行宮群約摸有三十里,建造在山林中。若是去了,應該是要住上幾日的。
她問道:「蓬萊宮建造好之後,陛下太后都沒有去過。二公主這回先去了,會不會逾矩?」
「所以太子妃一開始不贊同呢。」驪珠點點頭,「不過現下也沒什麼干係。大公主也想去,幾位公主一起去求過陛下,陛下答應她們隨便玩樂去。」
驪珠補充一句:「不過太子妃還是不去,她是南人,畏冷,如今都不怎麼出門。」
紀襄仍是遲疑不定。
她從前很少有和年輕女孩聚在一起玩樂的機會,多是在這回行宮之行才有的。和年紀相仿的女孩在一起說說笑笑自然很暢快,但她有點想司徒征了。
他交代過一句事忙,她也一直在靜靜養病,已經有五六日沒見了。
原本這也不算什麼,但她才過了一段日日私會的時光,就驟然見不到了,心裡難免一陣失落。
她對他,朝思暮想。
也不知道司徒征會不會也在忙碌中,抽出一縷神思來想想自己?
驪珠看著莫名微笑起來的紀襄,也跟著笑了起來,她道:「阿襄,你就當陪我一起去玩玩吧。你若是不去,我都沒有能說話的人啦。」
她半環住紀襄的肩膀,做撒嬌狀。
紀襄撲哧一笑,在好友面前,那點遲疑也散了,她道:「願為縣主鞍前馬後。」
兩個姑娘嬉鬧在一處,歡聲笑語不停。
蕭驪珠熟絡的姑娘其實有許多,但她最能交心的便是紀襄。雖說紀襄在宮裡時,她們每年能好好說話的機會都不多,但她便是相信,紀襄是絕不會將她的私密事四處宣揚,甚至不會透露給第二個人的。
和她待在一起,總是舒心愉悅的。
二人商量好後日坐一輛馬車,到了蓬萊宮也住在一處,說了半日的話,驪珠才告辭回去了。
紀襄在她走後,便讓畫墨去給司徒征傳話,她要去蓬萊宮住上幾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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