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依著他昨晚說的,賑災應該並沒有為難的地方。
司徒征頷首,又開口道:「沒有。」
這件事從他回京城後就開始做了,但毫無進展。太子已經叫他放棄,但他看得出來,太子是想要做成的。
他自己也覺得應該去做。
用點不入流的手段應該會很容易,但他不想如此。
紀襄想起曾有一次她問他是否有難事,當時他很快就否決了。現在是下意識承認了,又不想讓她知道?
她有點不高興,她明明都看過他不少公文了,對他也毫無保留,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紀襄又問了一次。
這回,司徒征毫不猶豫地否認了。
她站起來,不悅道:「你不告訴我就算了,我去問太子。」
司徒征挑了挑眉,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第64章
紀襄說的,自然只是一句氣話。
她自己也清楚明白,她絕對沒這個膽量跑到太子殿下面前去質問他。
連和她親近的司徒征都不願意告訴她,何況太子乎?
她抿著唇,懊惱自己一時衝動下的蠢話。
果然司徒征根本沒放在心上,面色依舊平靜,和她對望。
甚至唇角上翹,一定是在笑話她這根本沒有威脅的蠢話了。
她不高興,也生他的氣,不悅地瞪著他。
司徒征恍惚了一瞬,道:「當真無事,若是說有何為難之事,那就是你昨日說的了。」
方才,自己竟然有想要對她和盤托出的念頭。這著實讓司徒征錯愕不已,誠
然,紀襄是一個值得信任,絕不可能泄密的人。
但他甚至還答應過太子,不會告訴紀襄任何正事。
自然,他早就違背了這個諾言,給她講過不知多少次了。
真正阻礙他告訴紀襄實情的,是他不願意在她面前展露出自己的無能。
一件事花了半年的時間去做,但毫無進展,這等無用,他絕不願讓她知道。
否則她會怎麼看他?
上回在她面前陳述自己的困惑茫然,得到她關愛稚子一般的柔情,他雖也高興,事後卻覺得羞恥,十分後悔。
紀襄哪裡知道短短几瞬功夫,司徒征想了這麼多。她將信將疑道:「那你剛剛否認什麼?」
司徒征極少扯謊,對著紀襄黑白分明的眼睛,耳垂微熱,含糊道:「不想你再費神。」
聞言,她不禁撲哧一笑,道:「我有何好費神的?」
司徒征轉了話題,問道:「不日就是你的生辰了,可有想要的東西?」
「還早呢。」紀襄的生辰在元月十五,她笑道,「何況哪有人送生辰禮不自己想的?你若是問我想要什麼,我只能客客氣氣說沒有。」
司徒征哈哈大笑起來,露出左側臉頰上的酒窩。
他心裡那點莫名其妙的不自在一掃而空。
紀襄惱道:「我說錯什麼了?有什麼好笑的?」
她命令道:「你別笑了!」
但看著開懷大笑的司徒征,她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似乎和司徒征待在一起,即使什麼都不做,不談天說地,不親密相擁,靜靜對望都覺得心中盈滿著喜悅。
她甚至覺得之前的煩惱都是庸人自擾了。
司徒徵收了笑,道:「好,我不笑了。」
紀襄瞥瞥窗外,看見小童青筠在外一蹦一跳像是在摸高。她的目光停留了幾瞬,突然注意到天色,道:「我應該要回去了。」
皇帝作息異於常人,基本都是在未時傳召她。現在從靜園坐馬車回去,用膳再略微歇息一下,就得去皇帝面前侍奉了。
司徒征道:「好,我命人送你回去。」
紀襄仔細端詳他,道:「你瘦了。」
她沒有再說讓他務必歇息的話,說了也沒什麼用。何況,還是她讓司徒征趕回來的。
司徒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動作隨意,顯然也沒放在心上。
他和紀襄從不一起回行宮,安排好人後,紀襄便要走了。
從靜園回到行宮,穿過清涼州,亦是一條她熟悉的路。但不知怎的,紀襄總覺得今天有些怪怪的。
像是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在看著她。
她立即想起了司徒征曾經派來跟蹤過她的人,還有他曾經輕描淡寫提到過的暗哨。=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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