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可能了。
二公主搖了搖頭,將這些思緒都驅逐出去。她隨手把玩著一個小擺件,開始細想紀襄不見了的事情。
她竟然是留下書信自己走了?
這要怎麼走呢?燕舜華從沒有獨自出行過,想像不出來要怎麼出去,而且遇到強人怎麼辦?
她為什麼要走呀?連司徒征這樣的人都當眾說愛慕她了,她還有什麼苦惱?
燕舜華思來想去,頭又疼了起來。
不論如何,她對不起紀襄。她就算被司徒征喜歡上了,她也不能因此希望她出事。
否則,舜華忍住淚水,她真的要徹徹底底看不起自己了。
二公主吩咐婢女,派人去將京城附近都仔細搜查一圈。才三日,紀襄不可能走得太遠了,等她回來,就向她道歉認錯。
她不想再被噩夢糾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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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沖天,身穿鎧甲的亂軍拎起地上一個尖叫的女人,一把撕開衣裳,剖出她心,重重摔在地上,血流一地,到處都是這種亂象......
紀襄猛地坐了起來,心跳怦怦。她捂住胸口,原來只是噩夢。她分明沒有見過這種場景,最亂的那一日也沒有見過。
或許這是她如果被那兩個士兵抓到後的下場?
紀襄不敢再想,開始穿上衣衫。
這裡是離京城五十里外的太平縣十里鎮萬家莊裡的一間院落。而這也是她離開京城的第四日清晨了。
「咚咚。」
紀襄道:「進來吧。」
不一會兒,就有個六歲小女娃捧著一碗粥和鹹菜進來了,她的衣兜里還裝著兩個水煮蛋。
讓這么小的女孩服侍自己,紀襄羞赧。她已經說過不用給她端早飯了,偏偏杏兒十分堅持,每日都給她送進房裡,等她吃完,再拿出去立即洗了。
「杏兒,你真的不用給我端進來的。」紀襄將一個蛋剝好,遞給她。
小姑娘想吃又不好意思,紀襄又送了一下,她才道謝接過。
白粥不稀不稠,鹹菜是自家缸子裡醃製的,味道鮮美。
「劉姨已經出去了?」
杏兒一邊吃一邊點頭,含糊不清道:「我娘一大早就出去了,姐姐你中午想吃什麼?我做給你吃。」
「我和你一道做吧,你教我。」紀襄會做點心,但對於如何點柴煮飯,一竅不通,也不會用柴火灶。
杏兒用力搖頭:「姐姐不行的,我娘說了你是我們家恩人,不能讓你幹活。」
紀襄道:「我在這裡也沒事情做,你讓我看著你做飯吧。」
杏兒這才點頭,搶過紀襄吃好的碗,一溜煙跑了出去。
她失笑,開始收拾床榻。在這裡她也不用見外人,簡單梳了個髮髻後,仔細收拾了一下屋子,出去看了眼杏兒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就坐在她身邊,發呆。
杏兒母親劉翠玉是她母親出嫁前服侍了十年的婢女,和母親一起長大。母親遠嫁,而劉翠玉年紀到了,沒有跟著來京城,在當地嫁人了。
誰料那男人騙了她,他其實還有個大兒子在外。等男人意外死了,這兒子來將她們趕走了。她娘家願意收留她,但不願意再養一個兩歲的女童,讓她扔了。
她捨不得,想起以前服侍的主子心善,花光了盤纏上京來找。
那日,恰好是紀襄難得出宮回京的日子。當時她十三歲,易氏不願意處置前頭夫人的事,就讓她去管。
劉翠玉萬萬沒想到隔著千山萬水,她曾經的姑娘竟然已經死了十年了。
她抱著女兒,二人都是面黃肌瘦,風塵僕僕。
紀襄當時沒想這麼多,就算她不是母親曾經的婢女,她也願意幫襯幾分。她給了銀錢,至於讓她們留下,紀府不是她說了算的。
劉翠玉選擇了在京城附近安置,她認得幾個字,給紀襄寫了簡單的感激的信,送到了紀府。紀襄是許久後才看到的,知道她們的住處,她是外來的,不能再分田,但是在鎮上找了個漿洗衣裳的活計,加上紀襄給的銀錢,足夠過活了
二人保持著約摸一年一次的通信。
在行宮她傷心欲絕,聽驪珠說起去果園的時候,突然想到了這裡。
她很需要平淡寧靜的日子,遠離勾心鬥角的宮廷血腥,也遠離那個男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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