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紀襄有些不安的神色,孟清湄哈哈笑道:「你放心,說了不告訴別人就是不告訴。」
話音剛落,她突然想起一樁事情來。前夫的好友司徒征似乎曾經公開表達過對紀襄的心悅之情,而如今禁軍在他手裡......
但她天生對這些事情不大感興趣,連司徒征有沒有說過都不記得了。
「對了,驪珠前月冊封郡主了......」
二人換了話題,聊到午膳時分。一桌菜很是精心,清蒸白魚里的魚半個時辰前還在池塘里游,莊子上養的雞鴨,還有幾道香油拌的新鮮蔬菜。
紀襄嘗了幾口,菜蔬鮮美清甜,但她始終沒什麼食慾。她看著孟清湄的臉,心中猶豫。
孟清湄道:「你怎麼不吃,是不喜歡吃這些?」
「不,是我突然想起了昨日聽說的一件事。」紀襄試探道,「聽說有人在皇宮行刺,還有人受了重傷,性命垂危。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認識的人。」
孟清湄蹙蹙眉頭,疑惑道:「還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有皇宮刺殺?」
「哦——」她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是宮門口有人刺殺,和宮門都已經有幾十步了。」
「不過呢,受傷的人你應該是認識的,司徒征,如今的禁衛將軍。」孟清湄道。
紀襄心跳仿佛漏了一瞬,放下勺子,發出清脆一聲響。
孟清湄沒注意到她慘白的臉色,道:「外邊傳得也太誇張了,哪有生命垂危?」
聞言,紀襄手指交錯,問道:「那是怎麼一回事?」
「我前兩天還去看過他——我母親和司徒征母親是姨表姐妹,我母親一開始也以為司徒征傷重得快要死了,說好歹也是表妹的兒子,得上門看看。自然了,我們也不可能去他臥房看他。但是聽我表姨說,司徒征是手臂受傷,在家休養。」
紀襄道:「手臂受傷?」
「嗯。我表姨是他親娘,總不可能胡說吧。」孟清湄嫣然一笑,「沒想到這事情竟然都傳到了這裡。」
紀襄怕被看出異樣,勉強笑道:「我也是聽說了宮內刺殺,還有人傷重,才想著問一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秦綽遇刺的事情和先帝息息相關,還是樁醜事。皇帝再想將先帝的錯公之於眾,也得忍著。秦綽也謹慎地命令所有人都不能張揚。
但孟清湄在司徒家聽表姨說了此事,她想了想,告訴紀襄是無妨的。
紀襄不是多嘴多舌的性子,何況她還住在村里。
孟清湄將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紀襄,笑道:「這一傳十十傳百的,竟比真的誇張不少。」
紀襄附和了幾句。
飯後,孟清湄去午睡,讓婢女帶紀襄也去歇息。
紀襄坐在床榻上,仍是沒有徹底反應過來。
司徒征確實受了傷,但沒有傳說中的那麼嚴重。
若不是今日恰好撞到了來此的孟清湄,她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這傳言怎會如此誇大?
不過孟清湄說的有理,傳的人多了就會變味。她想了一會兒,有一瞬懷疑是司徒征故意的,目的就是騙她去京城看他「最後一面」。
但這念頭很快就被她否決了。
她離開京城四個月,和司徒征決裂半年了。他當時向她道歉,想要挽回,都不過是,都不過是——
他這樣的人,不能接受女人主動不要他了,所以想要挽回。而他本質是個好人,所以會對她愧疚。
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他今年二十歲,又深受皇帝器重,一定很快就會定下姻緣。尚二公主估計是不行了,當日發生的事情,二公主說一輩子不想見司徒征了她都信。
一想起那夜的事情,紀襄絞著手指,呼吸不由加快。
不過須臾,她就告訴自己不要去想了。
想想孟清湄,一說起和離就樂得合不攏嘴,這般瀟灑闊達。紀襄想起她的笑,不由也抿嘴一笑。
午睡後紀襄便去告辭了。
孟清湄失落道:「我還想留你住幾日呢。」
「有人在等著我回去,還是個小孩兒呢。」
孟清湄命人派車要送她回去,紀襄解釋了還得去鎮上買硯台,不用她送。
「還去買什麼?我這裡多的是,走,我帶你去挑一塊。」孟清湄握著紀襄的手,興致勃勃地帶她去書房。
消磨了好一會兒功夫,孟清湄讓紀襄得空就來找她玩耍,她還要在這裡住上兩個月。紀襄答應下來,才被孟清湄的下人送回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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