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繼續道:「是我不好,從來沒有想過你我是什麼關係。之前我沒有想過成婚,對權勢的渴望也太強,所以疏忽了你......」
紀襄沒說話,淚珠滴在司徒征手上,是滾燙的。
他抬手,輕輕地抹去她不斷滾落的淚珠。
「我已經明白我錯在哪裡,我早該讓你和章序退婚,免得你對他內疚。在他撞破時,我應該留下來陪你解決,不該瞞著你肅王謀逆的事。是我的錯,是我權欲太重,是我對你不夠好。」他垂眼看向紀襄的淚眼,「你很好,你比我討人喜歡,我知道皇后長公主她們都很喜歡你,我的好友卻是寥寥。你也比我更有能力,是你應該看不起我。」
紀襄抽泣一頓,聽到最後時忍俊不禁,用力地捶了他一下。
「我現在早就不會這麼覺得了。」紀襄抽了抽鼻子,「我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很好。我能養活自己,不需要你們任何人,我不管你們怎麼看我,反正都是不會再見的人了。」
司徒征溫聲道:「你遠比我想的更厲害,更有本事。」
他話鋒一轉:「別人也就罷了,和我還是要見面的。」
紀襄沒忍住,抿唇笑了一笑。
這個短暫的笑容讓他看到希望,追問道:「好不好?」
她沒回答,反問道:「你怎麼會來?」
定遠侯府已經熱鬧了好幾日,今日花廳開了五六桌聚在一起用年夜飯。他實在是食不下咽,看著周圍數十個親人互相敬酒說吉利話,不知道她在萬家莊用膳了否?
她和一對母女一道過年,想想都是孤獨的。
司徒征沒想到,他找了個理由離家,快馬到萬家莊時,只看到河邊火光點點,照出她一張流淚不已的臉。
「想見你,想陪你。」司徒征道,「想你的生辰很快到了......」
他看向二人交握的手,自嘲地輕笑一聲:「我在你面前,著實是個小人了。明明答應你不會再來,還是忍不住來了。哪怕你更加恨我,厭我,不想看到我。」
聽他重複了一遍自己盛怒之下說的話,紀襄彎了彎唇角。
「我已經在改了,你要相信我,不能真的說不見就不見了,好不好?」
紀襄沉默許久,輕輕應了一聲。
「你今日做了什麼?」他突然換了話題。
紀襄答道:「沒做什麼,上午陪杏兒認字,午睡後看了一會兒書,下午一起做年夜飯,晚膳之後,杏兒有點發熱,我陪了一會兒就回屋了,我睡不著。」
司徒征捏捏她的手指,抱怨道:「我從三日前回家後就不斷在見各種族人,我笑不出來,我母親還從我身後用力用她敲背的東西打我。」
她從沒聽過這些,眼眸粲粲,實在忍不住低頭笑了。她的笑聲越來越響,捂住了嘴。
他輕輕擰了一下她的臉頰,不自在道:「別笑了。」
紀襄實在想不出司徒征被母親勒令笑對客人的模樣,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她又意識到不對勁,問道:「你三日前才回家?」
「嗯,我現在住在你去過騎馬的別院。」司徒征解釋道。
紀襄明白過來,斜睨他一眼,道:「你是想過了還會再來。」
司徒征一笑,坦誠道:「我不知道。」
「但我沒有示意青筠說那些話。」
「我明白的。」她莞爾。
她被司徒征摟抱在懷中,靠在他寬闊的肩上,渾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司徒征又開了口,紀襄想回答地時候就回答,不想說話時就聽著。
有一搭沒一搭說了一會兒閒話後,他用下頜蹭了蹭紀襄的腦袋,柔聲問道:「困嗎?我送你回去睡覺。」
紀襄道:「除夕不應該守歲嗎?」
他一怔,唇角漸漸上翹,道:「好!」
紀襄起初還能和他說說話,時不時添點柴火,但眼皮卻是越來越沉重,腦袋一偏,睡著了。他輕輕扶了扶她的腦袋,讓她更舒服地靠在自己的肩上。
她的臉上還有依稀淚痕,皎皎如月,楚楚動人。
他漸漸湊近,吻了吻她的額頭。
-
紀襄醒時,天色微微亮。她眨眨眼,看到了一旁坐著手撐下頜的司徒征。
「你醒了,」他溫聲道,又忍不住試探,「昨晚發生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紀襄道:「不記得了,我怎麼在這裡?」
她語氣裝的足夠冷,卻忍不住彎了彎唇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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