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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活猶豫了會兒,點了下燈泡的卡片。

「嘖,那是燈泡子。再找找。」

保活摳著手背上的紗布,輕輕搖著頭。

「不這兒呢麼!」段立軒點著印有『爺爺』的卡片,斬釘截鐵地說道,「老B登。」

保活看看那張卡片,又看看段立軒。不明白剛才還是棺材瓤子,怎麼這會兒又變成了老B登。

但本著『段爸說得都對』原則,她還是悶悶不樂地點頭。總之段立軒教什麼,她就記什麼。番茄不是番茄,是洋柿子。手套不是手套,是手悶子。阿姨不是阿姨,是老娘們。爺爺不是爺爺,是老畢登。

段立軒裝模作樣地教著,眼睛卻不停地瞟廁所門。裡面靜得可怕,好像陳樂樂被沖走了似的。

折磨了一會兒小的,又開始惦記大的。他猶豫了會兒,還是起身去拉廁所門:「你他媽擱裡邊兒過日子呢?」

陳熙南正坐在馬桶蓋上葛優癱:「我在思考。」

「思考啥?」

「思考如何不變成你前任里的一員。」陳熙南靠在水箱上,把馬桶躺得像老爺椅,「有時候聽你說江湖裡的誰,生意不是好道兒來的。我就偷摸兒打怵。你也不是我好道兒來的,總怕守不住。」

這純情的話一出,段立軒瞬間就熄火了。靠在門上撓胡茬,強繃著嚴肅。

「想笑就笑吧。」陳熙南從馬桶上起身,走到水池邊洗眼鏡,「我也不知道,到底要拿出什麼東西,才能讓你對我死心塌地。」

「其他人兒都從我這拿,你倒是第一個要給我拿的。」段立軒從門框上起身,拿正眼看他,「該拿的呢,你也都拿了。」

陳熙南戴上眼鏡,在鏡子裡回視他:「我拿什麼了?」

段立軒倆手比劃了個手槍,括號一樣放在腰兩側。

那是一句手語,意思為勇氣。

「陳樂樂,你二哥我是個江湖人。你知道江湖人最看重啥不?」

「什麼?」

「種。」段立軒走到陳熙南身後,把手搭到他肩膀上,「啥叫有種?有種就是就是干害怕的事。如果不害怕,就談不上有種。但這個有種呢,跟翡翠的種一樣,也分大小王。」

倆人並排站在水池前,在鏡子裡互相看著。好像是通過攝像頭看錄像,帶著一種奇異的陌生。

「最下等的,叫豆種。裡邊兒看起來像有豆子,渾。這種不值錢,打個鐲子也就幾百塊。好一點兒的呢,叫糯種。看起來像小米粥,能賣個中千。再好點兒的,叫冰種。這種開始透光了,色兒正的呢,就得要個十幾萬。再往上,叫玻璃種。這就幾乎透明了。老坑玻璃種的物件兒,可就不好估價了。百萬,千萬,上億,都有。」

陳熙南聽著,從領口抻出無事牌問:「這個是玻璃種嗎?」

「草,你想挺美啊。玻璃種加帝王綠,那你二哥就不開賓利了,開他媽直升飛機。」

陳熙南呵呵地笑起來:「剛才聽你講的,我脖子都墜得慌。」

「你也別尋思這是壞東西。」段立軒看著陳熙南胸前的無事牌,就像是欣賞自己的品味,「別說啊,白皮兒戴綠就是好看。就看這顏色,這厚度,你上市場隨便詢價。少於120,你都別回頭。」

「120萬?!」陳熙南臉都嚇白了,抬手就要摘,「你怎麼送這麼貴的東西!」

「二哥能力有限,只能送你個冰種。」段立軒扣住陳熙南的手,把無事牌塞回他衣領,「擱瘋狗跟前,你沒給二哥丟臉。洲兒那邊呢,你也沒鼓搗小孩事兒。保活這回,幹得也賊漂亮。為人處世都像個純爺們兒,二哥特欣賞。」說罷他拍了拍陳熙南胸口,歪嘴笑了下,「在二哥這兒,陳樂樂就是玻璃種。」

除了上次喝醉,段立軒還是第一次這麼直白地表達喜歡。

陳熙南美得忽忽悠悠,但還是犟著問了一句:「就我一個玻璃種嗎?余遠洲是什麼種?」

「嘖,你他媽的 ,別蹬鼻子上臉啊。」

「哄都哄了,還差這一句?」

「洲兒是洲兒,你是你。你倆沒啥可比的,也不該放一起比。」段立軒壓下他脖頸親了一口,又揉了揉他的頭髮,「行了,他也是玻璃種,但就你一個帝王綠。別他媽酸唧了,啊。」

陳熙南這回徹底被哄好了,啃著嘴唇傻笑。抓住那隻手,放在胸口搓了一會兒,又把臉頰貼進去:「二哥,我們同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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