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的事情,她沒找紀嘉行算帳,他還敢來她眼前晃悠。
「老婆,你又不回家,我想見你,只能來這里了。」踏入了妻子的辦公室,紀嘉行反手關好門,「來你們律所挺麻煩的,保安和前台都不認人,非得我找白律出面,才放我進來。」
「……」桑書意磨了磨牙。
前台和保安不認人,是她特意下的命令,若紀嘉行再來,不准放他進來,如今命令卻不起半點作用,紀嘉行仍舊能夠進來。
懶得搭理紀嘉行,她合上筆記本電腦,直接拎包走人。
和神經病單獨相處,神經病發起瘋來,已經不是惡不噁心的問題,是男女力量上的差距太大,神經病一旦想對她做什麼,自己難以反抗。
「老婆。」紀嘉行伸手去拉住欲要經過他身邊的妻子,「一周多了,還沒消點氣嗎?你看,我沒讓你離職,陸景川還在這工作,我也向你道歉了,你什麼時候回家?」
對於陸景川離職這件事,白律那邊態度模稜兩可,支支吾吾的,給不了明確的答覆,如若是往常,他會用上別的方法,但妻子這次離家尚未結束,仍在生自己的氣,不肯打消離婚的念頭,他當下顧不上陸景川。
被拉住走不了,桑書意本來就惱火,加上神經病還想分割她的財產,雙重惱火疊加下,促使她揚起手,一巴掌甩在那張俊美又陰鬱的臉龐上。
措手不及的疼痛蔓延,意想不到妻子打了自己的臉,紀嘉行眸中充斥錯愕。
短暫的失神後,他摸了摸依然有痛感的臉,眉宇微皺:「老婆,你打了我,可不能再生氣了,今晚跟我回家,好不好?」
衝動甩了一巴掌紀嘉行,桑書意一點都不後悔,甚至做了預防紀嘉行打回來的準備,畢竟,打人不打臉,打臉傷自尊。
而紀嘉行對此反應淡淡的,她嚴重懷疑他沒有自尊這種東西,嘴上說著的依然是跟他回家,完完全全的神經病,她既無語又煩躁。
深呼吸了一口氣,她皺眉道:「你真的有病!我忍你很久了,你需要去精神科檢查,看到底得了哪方面的疾病!」
「我沒病,不用檢查。」紀嘉行走近些妻子,「但你要給我個準話,今晚跟不跟我回家,或者定個回家的日子,提前讓我有心理準備?」
「你在搞什麼?不覺得自我矛盾?回哪門子的家?我們已經談離婚了,雙方都有代理律師,幫我們處理離婚的事情。」桑書意甩開紀嘉行的手,「你不要再來這噁心我!」
「我哪裡自我矛盾?」紀嘉行挪動身體,擋住妻子的去路,「我只是叫你給我個準話,讓我知道你什麼時候回家。」
「一邊讓律師分割我的財產,一邊叫我回家,你不矛盾?」桑書意譏諷地嗤笑一聲,「六年了,我受夠你這神經病了,三不五時發瘋,不懂尊重人!你也別再婚,禍害人,孤獨終老吧你!」
紀嘉行刻意忽略妻子後面刺耳的話,微抿薄唇:「我沒讓律師分割你的財產,再說了,我們是一體的,分什麼你的我的?」
妻子找律師聯繫自己離婚,他沒閒心去應付,讓手底下的律師去應付,沒規定應對方式,目的只有一個,把對方打發走或是無限拖延,直到妻子消氣。
這會聽妻子的反應,他直覺不妙:「老婆,你等等,我先聯繫我的律師。」
「少跟我裝模作樣,你做了什麼,你心知肚明!」桑書意眼神凌厲,掃視面前在撥打電話的男人,「我也不管你抱著什麼想法,這婚我都是要離的!」
說完,她轉身就想走,偏偏紀嘉行死抓住她不鬆手。
正當她又想甩他一巴掌,他放下剛才貼著他耳朵的手機,朝她說:「老婆,分割你的財產,是我律師自作主張,不是我下的命令,我沒想過要你的錢,況且,你的錢沒多少,要了沒什麼用。」
妻子手裡大概有多少財產,紀嘉行算得出來,她那點錢對他來說差不多是杯水車薪,他這也是實話實說。
「……」桑書意攥緊拳頭,最終沒再動手,選擇狠狠踩近在腳邊的腳背,「我說了!不管你抱著什麼想法,這婚我都是要離的!」
「為什麼?」紀嘉行感受不到腳背的疼痛,注意力全在妻子著重強調的離婚,「你說你不喜歡陸景川了,為什麼他一來跟你當同事,你就要跟我離婚?你還是對他念念不忘?」
眼前男人眉眼間的陰鬱若隱若現,頭頂宛若籠罩揮之不去的烏雲,桑書意看了就感到可笑,這神經病毫無反思的能力嗎?
她一下又一下地戳著他的心口:「你不妨問問你自己,在我們婚姻的存續期,你發過幾次神經,你數得清楚,數得過來嗎?你對我有過尊重嗎?你的控制欲有多強,多討人嫌棄,你知道嗎?」
比起她是不是真對陸景川舊情難忘,紀嘉行意識不到他的為人有多惹她反感?
眼下和撕破臉的區別不大,桑書意不想給紀嘉行面子了,繼續說:「跟你結婚,我是被家裡逼的,從結婚第一天就後悔了,一直忍耐著,想離婚,我現在忍無可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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