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裡划過一絲譏誚:「我又不知道她也給你送了。」她抬起杏眼,溫和的眉眼莫名有些清冷,沒好氣:「妙清事事想著小叔也有錯嗎?」
謝寒照哂笑,冷不丁的突然問:「大嫂為我選正妻,也是在事事想著我?」
他知道的倒是挺快。
祝妙清主動靠在他的懷裡,如實交代:「嗯,昨日清晨去請安的時候,母親突然說讓我也選選。」
「你就沒想過新婦進門後,你該如何?」
祝妙清眼帘半垂著,許是心虛,她並沒有去看謝寒照的眼。
話里故意透出些淒涼:「你不是已經有安排了嗎?寒照哥哥應當為我想好了出路。」
她說到這時,才抬起眼看他,眼裡忽然有了光,用細碎又溫柔的語調說:「我信你。」
她一字一句說的認真,讓人不由得心底一顫。
謝寒照心中的陰霾散去。
他視線忽然落在了祝妙清雪白晶瑩的脖頸上,宛若枝頭薄雪一般白皙細膩。
心裡那莫名其妙的占有欲湧上心頭。
他想在她身上留下些痕跡。
沒給她反應的時間,他忽然俯下頭在她脖頸處咬了一口。
祝妙清痛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伸手想將他推開。
他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將痕跡又加重了些後,才心滿意足的抬起頭。
看著她脖子上留下的一塊不大卻紅的刺目的痕跡,謝寒照眼底閃過邪魅的饜足。
祝妙清卻惱怒了,只是話還沒說出口,便被他的話堵住了。
他說:「妙清,你乖乖的,其他的難題,我來解決。」
第6章 鈴鐺跟著晃蕩
怎麼解決?
祝妙清壓根就沒想過與謝寒照有未來。
他們之間的緣分早就在祝家沒落之時便結束了。
她從頭到尾求得都是和門當戶對的男子一生一世一雙人,就像她母親和父親一樣。
當初母親病逝後,父親一直沒有再續弦。
他們之間的感情也並沒有因為母親的離世而結束。
祝妙清壓下心中的酸澀,只回了一個字:「好。」
又主動勾上謝寒照的脖子,唇瓣湊了過去。
她的曲意逢迎,他一般都難以自持。
扣住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占有欲極強的吻。
恨不得通過交匯的舌尖,將她揉入骨髓。
燥熱的寢室中,很快傳來了絲絲惹人心底發癢的聲音。
折騰了快一個時辰,天氣又熱,祝妙清渾身汗津津的,一下也不想碰他了。
謝寒照讓人在偏房備了水,準備抱著她去一起去洗的時候,她卻死活不願意。
她不想再折騰一次了。
她眼睛紅紅的,往床里側縮了縮,可憐巴巴的:「我一會兒自己洗。」
謝寒照瞧她這副委屈的模樣,更想將人抱在懷裡欺負了。
不給她喘息的機會,他直接將人從床上拎起,抱著她進了浴桶。
偏房的地上濺的到處都是水,浴桶中的水少了大半,就連水也涼透了。
祝妙清任憑他胡亂拿著衣服裹著她,將她抱著回了寢室,她已經毫無反擊之力了。
床榻上的錦被與被褥都換了乾淨的。
祝妙清不著寸縷的鑽進了錦被中,眼皮沉重的快要睡著時,隱隱覺得腳腕處有些痒痒的。
她心底害怕,怕再被折騰。
猛地睜開眼睛,就瞧見謝寒照正捧著她的腳,往她腳腕上戴著什麼。
定睛一看,是一枚用紅繩繫著的金鈴鐺。
他打好結後,她便馬上將腳收了回來,鈴鐺也跟著晃蕩著,發出輕微的響聲。
謝寒照眸光一閃,眼梢瀲灩起薄紅。
祝妙清沒注意他的神情,閉著眼睛問:「戴這個幹什麼?」
「珠釵首飾你都不戴,這個戴腳腕上,沒人會注意。」他又咬著字補充了句:「不准摘!」
她這會兒沒工夫和他爭辯,縮在被子裡很快便睡著了。
按照往日的習慣,寅時一到,明月便與梅香一起敲響了寢室的門。
外面天還黑著,謝寒照再過一個時辰就要去上朝了。
侯府里過會兒也要開始灑掃了。
祝妙清得抓緊儘快回去,免得被人瞧見她在吟秋院過夜了。
她強撐起精神,睡眼惺忪想爬起身,卻被謝寒照圈的緊緊的。
「我得回去了。」她剛睡醒,帶著淡淡的鼻音,嗓子啞著。
「再抱會兒。」謝寒照閉著眼睛,不給她商量的機會。
門外的明月擔心是兩人睡的太沉沒聽見,她又拍了拍房門。
祝妙清被敲門聲擾的心神不寧,她執意要起身,兩隻手去掰謝寒照鎖在她腰上的手。
掙扎時,她腳腕上的鈴鐺響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