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寒照早就沒了睡意。
他鬆開她,也坐起了身。
祝妙清得以解脫,猛地起身,開始伸手去拿榻邊扔著的凌亂的衣裙。
指尖還沒碰到衣服,謝寒照的大掌突然攥住了她的腳腕,將她整個人往自己身前拉近。
她的腿搭在了他的肩上。
「你不去上朝了?!」祝妙清想將自己的腳收回來,卻被他兩隻手鉗的緊緊的。
他狹長的眼眸中浮現出幾分迷離,聲音意猶未盡的啞:「不耽誤。」
門外的明月見屋裡遲遲沒有動靜,又想抬手敲門的時候,卻聽見了些細碎克制的聲音。
梅香微怔,趕緊拉著她跑遠了。
寢室里,青年如玉的面色在夜色中沾染了欲色,一雙濃睫冷狹的黑眸垂落,居高臨下的睨著她,嘴角帶著某種駕輕就熟的笑意。
祝妙清的反抗恰恰調動了他所有渴望瘋狂的邪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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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寒照換好了一身正紅色的官袍,祝妙清還在睡。
他走過去,挽過她耳邊的碎發,她漂亮的眉眼裡還帶著事後未褪去的情慾。
他想,若是能把她囚在這間小小的屋子裡一輩子就好了。
她日日只能對著他笑,對著他哭,對著他展露所有的情緒。
是完完全全屬於他的祝妙清。
可是,那樣她會不高興。
他長舒了口氣,壓制住心中的邪念,輕手輕腳的出了房門。
若風與若影已經等在門外。
若風先問:「小侯爺,時辰還早,現在進宮嗎?」
他沒回答,沖一旁站著的梅香命令:「去取件披風來。」
梅香點點頭,忙去偏房中取了。
披風很快取來,梅香想服侍謝寒照穿上時,他卻擺手制止了,將披風拿到了自己手中。
又衝著若影道:「先去探探回春風院的路,將路上的人清空。若是再被人瞧見,這差事你就別當了。」
若影為自己捏了一把冷汗,大踏步的出了吟秋院。
剩下的幾人,紛紛大眼瞪小眼的望著緊閉的房門。
不明白謝寒照要做什麼。
等他再出來的時候,祝妙清被他用披風裹的嚴嚴實實的抱在懷中。
他走吟秋院的後門,抱著祝妙清往春風院走著。
明月一臉不可置信,不遠不近的跟在他身後。
祝妙清累的抬不起眼皮,被他放在床上後便又睡著了。
她累成孫子了,請安的事誰愛去誰去吧。
謝寒照從她房中出來後,還不忘跟明月交代了句:「去跟大夫人告假,就說你家主子今日病了,起不來床,病好了再去請安。」
明月應了聲:「是。」
心裡卻在暗罵他。
若不是他,她家姑娘怎麼會「病」?
現在又有功夫來裝好人!
可她敢怒不敢言,只能在心裡偷偷罵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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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祝妙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日上三竿。
她渾身酸痛,吃痛的坐起身時,又瞧見腳腕上的那枚鈴鐺。
不由得想起來,在床榻上時,金鈴鐺隨著他的動作搖晃著叮鈴作響。
她瞧見就來氣,剛想伸手摘下來,又想起他說不讓摘。
她乾脆不管了,只當看不見。
反正摘了這一個,日後還有銀鈴鐺、銅鈴鐺。
明月推門進來,她手裡端了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姑娘,今日還喝藥嗎?」
第7章 用孩子把她拴在身邊
祝妙清點點頭:「拿過來吧。」
藥湯的味道苦澀,她面無表情將一碗黑色的苦水送到了口中。
明月在一旁看的心疼,以前她家姑娘最怕苦了。
這半年來,只要從吟秋院回來就要灌一大碗避子的湯藥。
慢慢的都喝習慣了。
從前喝完還要吃顆蜜餞,如今蜜餞也不吃了。
似乎苦澀的滋味已經麻痹了她的味覺。
「姑娘,大夫說這湯藥喝多了會傷身的,日後再要有身孕會很難的。」
祝妙清將空碗遞給她,「傷就傷吧,難不成還真要給他生個孩子?」
她真的要儘快離開侯府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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