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人勢利的很,謝奕舟又不是大夫人親生的,她在府里的自然是受人白眼。
祝妙清倒也不急,她臉上仍舊掛著笑,「去年我雖然還沒嫁進侯府,卻也聽說廚房做鮮花餅時用錯了花。」
「今日是老夫人的壽宴,若是再敢出岔子,年紀小的統統發賣,至於某些上了年紀的老人,直接趕出府。」
張媽媽等一眾人悄悄撇了撇嘴,沒敢說話,手下的活卻是做的仔細了起來。
宴席的菜品都備好後,便有丫鬟來請祝妙清入席了。
她正猶豫著要不要走時,謝寒照院中的梅香突然來了。
她福身後笑著說:「少夫人去前院入席吧,小侯爺特命我來廚房盯著。」
說完,她悄悄對祝妙清點了點頭,給她了一個放心的眼神。
祝妙清這才放心,「那就有勞梅香了。」
她將明月也留了下來,自己撐傘去了前院。
天空飄著毛毛細雨,壽宴擺在了廊下,賓客們淋不到雨。
半路路過花園的時候,祝妙清聽到不遠處有竊竊私語聲。
她腳步一頓,抬眼就瞧見了不遠處站著的謝春曉與一個男子,兩人正在說著什麼。
離得太遠,她聽不見兩人的耳語。
卻能清楚的看到兩人在拉拉扯扯。
男子步子閃了閃,祝妙清也清楚的瞧見了那男人的臉,竟是端王府的世子盛綏。
看來,那安胎藥真是謝春曉在喝?她莫非懷的是盛綏的骨肉?
這人一旦涉及到了皇親貴胄,便不是祝妙清能趟的渾水了。
搞不好會把自己的性命牽扯進去。
她急急忙忙趕回前院,卻剛走了沒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大嫂!你在這站了多久!」
謝春曉尖著喉嚨的聲音傳來。
祝妙清腳步頓住,她壓下慌亂,不緊不慢的回頭。
盛綏早就不知所蹤,只有謝春曉一人兇巴巴的站在她身後。
「我恰巧路過,什麼也沒瞧見。」她說完,便撐著傘邁著疾步跑走了。
只怕慢下一步,就會走不成了。
謝春曉看著祝妙清的背影急的的跺了幾下腳。
如今這個孩子就是她的籌碼,時機成熟時,她要靠這個孩子成為世子側妃,不管祝妙清看沒看見,都不能被她打亂計劃!
這樣想著,她急匆匆的趕緊去找林氏了。
祝妙清回到宴席上的時候,壽宴已經開始了。
她與謝家其他的女眷坐在一起。
祝妙清一直沒什麼心思吃飯,腦海里一直在反覆想著剛才瞧見的場面。
「大嫂,你來遲了,剛剛有一齣好戲沒瞧上。」三房的嫡女謝嫻靜在她身邊低聲說道。
「什麼好戲?」
「剛剛大伯母帶著二哥哥去見驃騎將軍府的二小姐,我原以為二哥哥會先拒絕這門親事。結果那二小姐一見到二哥哥就忽然又哭又鬧的,說是死都不嫁給他。」
謝寒照雖然私下確實駭人。
可在人前,誰見了不都得誇他一句公子世無雙?
不說上京城想嫁給他的姑娘有多少,就只說給他議親這麼久以來,倒也未曾聽說哪家的姑娘不願意嫁給他。
那位二小姐怎麼會這麼奇怪?
祝妙清沒忍住問:「那這門親事還能成嗎?」
「我瞧著是難了,那位二小姐看樣子是真沒瞧上二哥哥。」謝嫻靜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祝妙清輕嘆了口氣。
謝寒照到底何時才能定下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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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林氏剛入了席面沒一會兒,就被叫回了後院。
謝春曉在房間裡急的踱步。
瞧見林氏進來,她心如火燒:「母親,剛才大嫂好像瞧見我和世子見面了怎麼辦?她平時就與大夫人走得近,若是被大夫人發現了怎麼辦?」
林氏氣不打一處來:「我早就跟你說過與世子相處要有個度!如今倒好了,你竟有了身孕!你與世子的事情被發現還好,若是牽扯出來你懷孕的事情該如何?!」
大夫人本就不喜歡她們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