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府里也沒事,怎麼不知道去刑部將少夫人生病的事情告知小侯爺?」
若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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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晚上總算是退了熱,不過還是渾身乏的厲害。
她半靠在床邊,喝著碗裡的粥。
謝寒照身上的官服都沒來得及換下便匆匆進了春風院。
「怎麼好端端的發了高燒?」他還未走近,聲音便傳到了祝妙清的耳中。
祝妙清臉色有些蒼白,順著聲音朝他遞過去了一個怨恨的眼神。
她頓時也沒了喝粥的心情,將碗給了身旁站著的明月。
「我吃不下了,先端下去吧。」
明月嘆了口氣,端著粥就要出去,卻被謝寒照攔住了。
他將粥接了過來,端著粥兀自坐到了床邊。
「就吃這麼點,你這病指什麼能好?」
祝妙清心裡恨透他了。
若不是昨晚在馬車裡受了風,她怎麼會發起高燒?
她說話也不客氣起來:「若是沒有小侯爺,我也不會生病了。」
謝寒照輕笑了一聲:「那你說說,我是怎麼讓你生病的?」
一旁的明月隱約聽出這話有些不對勁,默不作聲的退了出去。
祝妙清不想理會他無賴似得問題,乾脆沒有說話。
謝寒照手中拿著瓷勺,攪拌了幾下手中的粥,盛成半勺後送到了她的唇邊。
「本就身子弱,還不吃飯,再吃一些。」
祝妙清推開了他的手:「我實在吃不下了。」
生這麼一場病也好,起碼以後他能知道收斂些。
謝寒照又放下了碗,抬手摸了摸她的額頭,還有些微微的燙。
他的心悄無聲息的被自責的滋味包裹。
昨日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他破天荒的跟她道歉,說話聲也柔和了許多:「昨日是我不好,往後不會了。」
祝妙清不理他,扯過錦被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躺下身後背過了他。
留給他了一個單薄卻又倔強的背影。
謝寒照扯了扯她裹的緊緊的被子,根本扯不動,剛要張口問問她熱不熱時,明月忽然推門進來了。
她語氣焦急:「小侯爺,林姨娘來了。」
祝妙清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連床都來不及下就開始推謝寒照起身:「你快翻窗離開,不能讓姨娘看見你在我這兒。」
謝寒照在房中環視了一圈,有扇窗子正開著。
他又回頭看了看床上虛弱的祝妙清,「等她走了我再來看你。」
即使不情不願,他還是站了身朝窗邊走去。
沒想到,有一天他竟淪落到了在自己家還要翻窗離開的境地。
他身手利落的跳出了窗子。
明月眼疾手快,趕緊將窗子關嚴了。
謝寒照回頭看了眼關的一絲不帶猶豫的窗子,想要儘快娶祝妙清的念頭也愈發強烈。
他受夠了這種偷偷摸摸的滋味。
明月趕緊出了臥房,將正與梅香周旋的林姨娘請進了屋。
林姨娘不著痕跡的打量了一通祝妙清後,笑的虛假:「妙清,我聽說你染了風寒,特意過來看望你。」
她今日剛解了禁足,聽到祝妙清染了風寒的消息後就急急忙忙的過來了。
打著是來探望的旗號,實際上心裡卻是想要探探她的口風。
祝妙清沒給她好臉色,上次因為她不小心瞧見了謝春曉與盛綏在花園中相會,她便被林氏設計陷害。
為了將她堵住她的嘴,竟說她與馬夫有染。
事情本來就是假的,她雖不在意名節是否被污,卻也不能白白被她欺負了。
她心裡隱隱有了謀劃。
她半靠在床上,臉色緊繃著:「我已經沒事了,姨娘回去歇著吧。」
林氏面露尷尬:「妙清,你是不是還在……怪我呢?上次的事情是我誤會你了,我也沒想到那馬夫竟然這麼不要臉,竟然敢去你房中偷帕子,好在大夫人將事情調查清楚了,不然我真就是罪人了。」
林氏嘴裡的話,三句裡面兩句都是假的。
「姨娘多慮了,事情母親與小叔都已經處理好了,況且都過去半月了,我也沒什麼可生氣的了。只是今日身子實在不爽,姨娘若是沒什麼事就先回去吧。」
「好好好,」林氏生怕惹她不高興,連連應下,「你好生休息,明日我親自給你熬鍋雞湯補補身子。」
她被禁足這半月,祝妙清倒是沒有拿謝春曉與盛綏在花園中見面的事情亂說,今日她也沒拿這事威脅她。
林氏稍稍安心了些,接下來便是等著世子妃生產的日子了。
等她走後,祝妙清將梅香叫了進來,「這些日子能不能讓若風或者若影多盯著林姨娘那邊的動靜。」=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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