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一臉疑惑,他又說錯話了?
「刑部還有事情,我先行一步。」謝寒照沒多說一個多餘的字,說話時也一直瞧著祝妙清。
說完他便抬腳走出了茶樓。
陳墨急匆匆的追上謝寒照的步子,還不忘回頭跟祝妙清與陸雅招呼了聲:「祝夫人,還有那位姑娘,我也先走了。」
祝妙清與陸雅也一同出了茶樓。
只不過回去時明顯比來時的氣氛要尷尬些。
祝妙清心裡發虛,又不知道陸雅到有沒有懷疑她與謝寒照。
陸雅坐在車上腦子亂的根本沒空和祝妙清說話。
她忽然想起來了昨日清楚她的丫鬟說,祝妙清前日晚上子夜時好像出去過,還叫人備過水。
深更半夜,什麼事情需要她親自出門?
回來還讓人備了水。
這事情聽起來就很蹊蹺。
再聯想到謝寒照手裡的那個荷包,她甚至都不敢繼續往下想。
那腌臢的念頭一冒出來,她渾身汗毛直立起來。
謝寒照怎麼看都不像是那種人。
因著他的做事風格,陸雅寧願相信是自己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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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夜,祝妙清等謝寒照回來後便讓明月去他院中將自己的荷包取回來了。
明月拿著荷包回來時,梅香剛好不在。
祝妙清將房門緊閉上,低聲問她:「他就這麼給你了?沒說別的?」
她本想著讓明月先去試試能不能從他手裡要回來。
她都沒抱什麼希望。
沒想到明月就這麼輕易的拿回來了,謝寒照竟然出奇的沒有為難她。
明月回答:「小侯爺說,還給您這個可以,但您還得再繡個還回去。」
祝妙清不意外,她就知道,他沒這麼好說話。
她拿出針線,隨便選了個翠竹的繡樣,準備三兩下繡一個,改天給他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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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妙清的病大好後,她才跟著大夫人去壽安院給老夫人請安。
今日三房中的人都來了。
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說些話。
大夫人有幾日沒見到謝春曉了,今日見到她卻覺得她似乎是長胖了些。
臉頰圓潤了不少,她還以為是吃胖了。
就連老夫人也看出來了,她笑著打趣:「看來侯府這幾日的膳食還不錯,我瞧著春曉都胖了一圈了。」
謝春曉笑的僵硬:「回祖母,近幾日胃口不錯,春曉是吃的有些多了。」
二夫人玩笑道:「春曉也到了該說親的年齡,再這麼吃下去,將來夫家怕是要養不起了。」
林氏的臉色不太好看,開口囫圇起來:「二夫人說笑了,我還想將春曉在身邊多留幾年呢。」
說起謝春曉到了成婚的年齡,老夫人又忽然想起了謝寒照的婚事。
大夫人平日辦事倒是挺利落的,反倒是謝寒照的婚事上,一直沒什麼進展。
「府中這幾位姑娘都到了婚配的年齡,你們這些做母親的也可以幫她們挑一挑了。還有寒照的婚事,這麼久了怎麼也沒了動靜?」
老夫人雖然年老,可眼睛還是亮的很,瞧著大夫人的眼神無形中施著壓力。
大夫人怕什麼來什麼。
她最近就怕老夫人問謝寒照的婚事。
她能怎麼說?
說謝寒照不知道與哪家的姑娘躲在衣櫃裡,他還放下話說非她不娶。
可連是哪家的姑娘,他都不肯說。
這讓她怎麼跟老夫人解釋。
大夫人側眸瞪了一眼身邊坐著的謝寒照,又敷衍著老夫人:「寒照挑剔,兒媳還在給他挑選中。」
老夫人沒有過多為難大夫人,將壓力又轉移到了謝寒照身上:「寒照,成婚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家中肯讓你自己挑選已經是讓步了,怎麼還遲遲定不下來?」
謝寒照坐的端正,「祖母,孫兒心裡有數,用不了多久就能定下來了。」
老夫人聽出了他話裡有話。
還沒問出口,三夫人便驚奇的問他:「我聽著寒照這意思是有心上人了?」
角落裡的祝妙清如芒刺背,如坐針氈。
謝家這麼一大家子人都圍著謝寒照的婚事轉。
若是等她出了孝期,謝寒照拉著她在謝家眾人面前說出他要娶的人是自己,她也沒什麼顏面活下去了。
到時謝家該如何想她?
怕是人人都要罵她一句,謝奕舟一死就千方百計勾引謝寒照。
大夫人怕事情不好控制,趕緊替謝寒照回答:「哪有心上人,他就是挑剔。興許再過幾個月便能遇見喜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