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身累,但好歹心是輕鬆的。
在他身邊卻是心累身也累。
第五日的時候,祝妙清決定當晚便甩開梅香和若風若影他們。
再往前走便是益州了。
現下的位置處在上京城與錦官城的中間。
這裡是甩開他們的最佳位置。
入夜後。
一眾人進了驛站歇腳。
祝敘住在祝妙清的隔壁,梅香每日寸步不離的跟著她,這幾日她與祝敘還沒說過幾句話。
臨進屋前,祝妙清遞給了他一個眼神。
祝敘默不作聲的對上她的眼神,明白了她的意思。
祝妙清進了驛站的客房後,便先四下打量了一下這裡,心裡盤算著如何逃脫。
梅香與她吃住一起,若風和若影晚上輪值在她的房門口。
他們兩個又都是習武之人,有任何的風吹草動他們都能第一時間聽到。
貿然離開是不可能了。
她的衣裙里有提前藏好的迷香,用迷香是最好的辦法。
但是得先把梅香支出去。
祝妙清先看向明月,她用帕子掩唇,輕咳了一聲:「明月,你去備些熱水過來,咱們洗洗趕快睡吧,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明月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
畢竟從小與祝妙清一起長大,她需要她做什麼,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她便能明白。
明月假裝若無其事的應下:「是。」
她便拎著兩個木桶出去了。
祝妙清坐在鏡前,梅香幫她拆著髮髻。
她忽然問:「梅香,我記得我來時帶了幾副藥,怎麼找不見了?」
梅香支支吾吾的回答:「奴婢……不清楚。」
那幾副藥便是避子湯。
若是祝妙清執意要喝,又豈是她能阻止的。
可謝寒照交代的事情她又不能不辦。
思來想去,梅香乾脆將那幾副藥悄悄扔了。
這一路上都是荒郊野嶺的,若是不進城根本遇不上藥堂。
祝妙清點點頭,沒作聲。
避子湯本就傷身,她連著喝了那麼久,再想有孕,只怕要調理許久。
豈是一次就能懷上的,那幾副藥扔了便扔了。
二人剛說完話,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道痛苦的尖叫聲。
祝妙清一驚:「是不是明月的聲音?」
「好像是。」梅香回答。
她趕緊起身走了出去,遠遠的就瞧見明月竟然摔下了樓梯,手裡的兩個木桶也滾落了出去,她躺在一灘水中。
祝妙清明顯愣住了。
她只說讓明月假裝崴腳就可以,結果她竟然這麼傻的摔下了樓梯。
她心裡又生氣又心疼,急急忙忙的衝下了樓。
「摔哪兒了?」
明月痛的眉心緊擰著,被祝妙清扶著坐了起來。
她回答:「腳好像歪了,渾身也疼的厲害。」
祝妙清表情難看,強忍著才沒哭出來。
若風和若影也趕了過來,趕緊把她抱上了樓。
祝妙清擔心她摔得太厲害,趕緊檢查了一下她身上的傷。
腳踝腫了起來,身上有些擦傷。
除了腳踝嚴重一些,其他的應該不嚴重。
她對著梅香說:「你再去打些水來,一定小心些,我幫明月擦一擦,她身上的衣裙都濕透了。」
明月摔成這樣,梅香哪裡還有功夫胡思亂想,趕緊拿起剛剛那兩個桶便去了。
等她一走,祝妙清噙著淚,用著極小的聲音數落她:「你怎麼這麼傻?前幾日不是跟你交代過,裝裝樣子便可。」
明月扯出個笑:「若風若影就在門口,我怕他們瞧出來我是演的。」她又提醒道:「姑娘,快些準備,一會梅香就回來了。」
祝妙清來不及多說,拿出裝著衣裙的包袱,從裡面翻出了迷香和解藥。
她自己服下一粒後,又給了明月一粒。
她當時特意選了起效慢和起效快的兩種迷香。
為的就是應付各種情況,今日這種情況,她選了起效慢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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