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州有位貴人讓人送到荼州下各縣衙一幅畫像,那畫像……」
祝妙清猛地抬頭,一雙清眸滿是驚詫和恐慌。
她搶先回答:「畫像是我?」
江知年:「嗯。」
沒想到謝寒照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這麼快就猜到她藏在荼州了。
這樣的話,荼州她是不能待了。
她當即便下了決斷:「江大人,多謝你將這消息告訴我,只是柏年縣我如今已經不能再待下去了。我今日就要搬走,租房的錢不用退了,就當做補償了。」
「等等。」他趕緊叫住她,「姑娘既然是被紈絝盯上,我身為柏年縣縣丞自然不能坐視不理。我已經跟知縣大人說你去寧邑了。」
他將剛剛跟知縣說的話,又複述給了祝妙清。
祝妙清聽完,長長舒了一口氣。
沒想到他們僅僅只有幾面之緣,他竟會出面幫她。
「江大人,你這份恩情我記下了。日後你若是有需要錢的地方,可以隨時找我。」
除了錢財外,她如今還有什麼能償還這份恩情的。
江知年抬手制止她:「我不過是舉手之勞。知縣大人和縣尉都見過你的畫像,你最近還是不要出門了,免得被他們發現了。」
祝妙清點點頭:「嗯,我記下了。」
她頓了頓,又說:「江大人,我惹上的那人權勢很大,若是再有人問我的消息,您不必替我隱瞞,我怕……」
「無礙。我是領朝廷俸祿之人,這些事是我該做的。強搶民女本就是觸犯刑法的,我幫是你幫理所應當。」
祝妙清不知還能說些什麼,只能一遍一遍的感謝他。
他就是刑部的人,跟他怎麼談刑法?
江知年走了後,她還未從恐慌中脫出。
明月問她:「姑娘,咱們還待在柏年縣嗎?」
「待。江大人剛剛不是說了,我的畫像已經送到了荼州下所有的縣邑。貿然離開的話,可能會更容易被發現。」
明月嘆了口氣。
這種東躲西藏的日子,何時才能結束?
-
荼州,一所宅院中。
謝寒照面前的桌上展開著一張荼州的輿圖。
他仔仔細細的算著路程與時間。
猜想著她若是逃跑的話,去哪裡是最佳選擇。
若風手裡拿了個錦盒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小侯爺,您猜的果然沒錯,我今日去租馬車的車坊查探,少夫人確實在一家車坊租過馬車。她讓馬夫將車駕到了離荼州一百多里外的忱縣。」
若風說完後,又將手裡的錦盒打開放到了謝寒照面前,「我又順著馬車的線,找到了這枚鈴鐺。」
謝寒照漆黑的眸子如無底的深淵,撩起眼皮睨了一眼盒子裡的鈴鐺。
他表情肉眼可見的更加難看,臉色寒涼的快要結冰。
「從哪兒找到的?」
「……當鋪。」若風膽戰心驚,「我將當鋪掌柜帶來了。」
謝寒照的目光一直緊鎖著那枚鈴鐺。
她逃跑第一件事便是將鈴鐺當了。
就這麼迫切的想將他送的東西扔走?
她身上的錢財不少,犯不著用這枚鈴鐺換錢。
說來說去,就是厭惡他至極。
微涼的指尖將那枚鈴鐺從錦盒中拿了出來,他舉在手裡,一寸一寸看的仔細。
似乎是要將鈴鐺盯成灰燼。
他胸口的怒火翻湧著,恨不得馬上找到祝妙清,將她手腳用鐵鏈束住,把她永永遠遠鎖在後宅,看她日後還如何跑。
鏤空的雕花金鈴鐺,只一瞬間便被他不費吹灰之力的捏扁了。
他將鈴鐺扔回了錦盒中,這才抬頭看向若風:「把人帶進來。」
門外的兩個侍衛將當鋪掌柜押了進來。
掌柜哪裡見過這場面,他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大人,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您別殺我!」
謝寒照輕掀眼皮:「鈴鐺是怎麼得來的?」
「是一個年輕女子拿來當的。這鈴鐺應當值些錢,我為了敲一筆錢,當時只肯出價五百兩,她連還價都沒還價,一口便答應了。我除了敲錢之外,其他的什麼都沒做過!大人您明鑑!」
他面上浮現一抹冷笑,當鋪掌柜的話錐心刺骨一般,將他的怒火燃到了極點。
「把人帶下去,打上二十大板再放走。」
掌柜癱軟在地上,他就是貪了點錢財,就要被打二十大板?!
他剛要求饒,抬眼便對上了謝寒照那雙布滿戾氣的眸子。
接著就聽他面若寒蟬的開口:「再廢話就直接殺了。」
掌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由著兩個侍衛將他拖了下去。
第60章 與她只一牆之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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