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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嶼看著金鈿兒,她面容姣好,眉目如畫。年輕稚嫩的臉龐上,仔細一看,還帶著細細的絨毛。

她的腰肢不足一握,那一眼,帶著勾人心魄的風情。

溫嶼神色怔松,愣愣問道:「你今年多大了?」

金鈿兒抿嘴不答,張媽媽忙道:「過了年,就虛歲十四了。」

虛歲十四,就是十二周歲。

溫嶼閉了閉眼,克制住心頭翻滾的情緒,道:「張媽媽,對不住,這筆買賣我不能做。」說完,溫嶼轉身就往外走。

張媽媽呆了呆,急著追出來,問道:「溫東家,你只沒頭沒腦問了句,就說不能做,你這是何意?」

溫嶼停下腳步,盯著張媽媽,一字一頓道:「張媽媽,你說我矯情也好,虛偽也罷。我不能做這筆買賣,因為我與你,與金鈿兒一樣,同為女人。」

救不了金鈿兒,也管不著萬芳樓如何做買賣。

她是要賺錢,但她並非什麼錢都賺。

替年幼的金鈿兒做錦衣華服,幫她的處子之夜,賣出更高的價錢。

溫嶼望著稚氣未脫,不解站在屋中的金鈿兒,心裡像是被堵了棉絮,幾乎透不過氣來。

若是賺了這份錢,只怕,她此生都不會安生。

第70章

從萬芳樓出來,溫嶼一言不發低頭往前走,荀舫也不問,默默不遠不近跟著。

來到這個世界後,溫嶼從沒有真正歇息過,她這時什麼都不想,朝瓦肆走去。

街巷兩旁的吃食零嘴攤,散發著各種香氣。溫嶼買了炒銀杏,生炒肺,糖栗子。

中秋後的果子價錢便宜了下來,葡萄石榴梨棗荸薺蓮子,溫嶼通通大方買了一包。若遇到不合口味的,便遞給身後的荀舫。

荀舫也不說話,接過提到手上,他比溫嶼更挑嘴,果子沒洗過,他更是碰都不碰,只略微吃了幾顆炒銀杏與蓮子。

酒肆酒樓前雖沒以前沽新酒時熱鬧,櫃檯上挨挨擠擠擺滿了今年的新酒,不少人聞著酒味,上前詢問,或要上一兩角子的酒。也不用下酒菜,只即可豆子,就能

喝得美滋滋。

有酒牌的鋪子都有自己的獨門釀酒,溫嶼買上一碗,她先嘗一口,若不喜歡,便給荀舫吃。若她喜歡,則一口都不給荀舫留。

連續買了三家的酒,荀舫攔住了她:「吃太多了,撐得很。」

溫嶼也有些撐,沒再吃酒,晃悠到瓦子,看到有二十個大錢一人的胡炫舞小唱,花四十個大錢進去,選了角落坐下。

很快,穿著朱紅上緊下松衫裙的美貌舞姬上場,雅間與環形看台的看客都大聲呼哨叫好。

舞姬的動作輕盈,腰肢柔軟,動作從慢到快,幾乎在台上舞成一團紅雲。

叫好聲響徹雲霄,舞姬氣喘吁吁,朝著台上台下見禮。台前的看客往台上扔著銅錢銀角子打賞,出手闊綽的豪客,直接出手就是一錠五兩銀子。

知客拿著銀子上台,對舞姬低語幾句,帶著她下台離去。

溫嶼望著那團紅雲朝雅間走去,沒再聽接下來的小唱,起身往外走去。

此時太陽西斜,天空七彩雲層翻滾涌動。鋪子門前亮起燈籠,從寺廟道觀出來的香客,徑直朝著萬芳樓而去。

寺廟道觀的晨鐘暮鼓誦經吟唱,花樓的倚紅偎翠,此起彼伏。

溫嶼神色木然,在街頭漫無邊際走著。荀舫落後一步跟在後面,望著她禹禹獨行的背影,神色溫柔憐惜。

「回去吧。」荀舫走上前,低聲勸道。

溫嶼摸了摸荷包,裡面還剩約莫一錢的銀子。她拿出來買了一壺酒,一包熟食,叫了驢車回繡坊。

溫嶼疲憊地靠在車壁上,荀舫取出她懷裡的酒與熟食,道:「你先睡一會,等到了時我叫你。」

驢車顛簸,溫嶼捂著撞得砰砰響的額頭,恨恨道:「我一定要買一輛舒適寬敞的馬車!」

「行,我以後送你一輛。」荀舫順著她,滿口應道。

溫嶼拿眼角斜去,他身上一個大錢都沒有,牛都吹到了天上去。

荀舫面不改色,他懷裡抱著一大堆東西,晃了晃肩膀:「來,借你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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