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媳婦看向一直冷靜自持的謝壑道:「謝兄弟,你是讀書人,辦法多,你倒是想想轍子啊!」
有好事者看熱鬧不嫌事大:「人家想什麼辦法啊?人家早就悄無聲息的並到軍戶那邊了,這邊的事兒拖累不到人家。」
陳家的人與李大媳婦瞬間一愣,原先他們見謝壑讀書識字便覺得謝家很有家底,而且單門獨戶的,剛剛他們又哭又鬧一場不過是逼著謝家將錢乖乖掏出來,替李大補上這個窟窿,也省的被抄家了。
只要謝家出點血,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誰承想謝家悄悄跟人並了戶,這還了得?!
陳家媳婦和李大媳婦當即一致對外道:「說句公道話,莫說謝家並去軍戶,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他們也得攤這份錢!」那架勢端得一個氣勢洶洶,咄咄逼人。
李大家吵吵鬧鬧的,惠娘一早便聽見了,知道是官差來斂青苗錢,這會兒她飯也做不下去了,拿干巾擦了擦手,然後來到李大家。
「惠娘來了!惠娘來了!惠娘你倒是說句話啊!」陳家媳婦和李大媳婦逼著惠娘表態,生怕謝家不認帳,她們不敢狠逼謝壑,認準了惠娘性子軟,好說話。
惠娘道:「該我們的我們不往外推,不該我們的,我們絕不冒認。」郎君的兩個朋友此時都在謝家,又是當官的,她心裡有了幾分底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李大媳婦瞬間有種不祥的預感。
惠娘道:「當初李大嫂家要去縣裡借青苗錢,需要我們家來作保,不巧那時郎君正在重病中,我未拿此事煩他,此事也就是我一人做主的,只是我是個婦道人家,也知道給人作保之事需慎之又慎,跟在郎君身邊多年,我也識得幾個大字,當初李大嫂家借青苗錢時我簽的憑證,想必官府有存檔。」
官差點了點頭道:「這些自然是有的。」他從冊子後半部分翻了翻,然後把惠娘簽過的憑證找出來遞過去道,「吶,就是這個了。」
惠娘仔細看了看道:「白紙黑字紅章,官府也是認的,對嗎?」
官差又點了點頭倨傲道:「自然。」
「我一個婦道人家,生來謹慎,當時郎君害著病,家中拮据,並無甚家產給人擔保,只因著朝廷法令如此,不得已而為之,量入為出,我估算了一下李大嫂家需要借的青苗錢,限定了自家作保的數額,不超過三百錢,這是我能拿出來的極限,官章在此,也是承認了的。」惠娘緩緩說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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