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今天請客,做了不少好吃的,他不是最喜歡阿宣娘做的飯了嘛,所以看到他跑出去,李二並未在意。
沒成想再聽到柱子的消息,便是柱子落水了。
幾個鄉親牽著牛走了許久,柱子突然哇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水來,肚子漸漸癟了下去,他被嗆得咳了起來。
李二媳婦立馬掙扎著上前,將柱子從牛背上抱下來,緊緊的箍在懷裡哭道:「我的兒!」
柱子緩了緩睜開眼,越過眾人,直直看著碧空喃喃道:「我這是死了來到天上了嗎?」
他娘輕輕的拍了他一下道:「渾小子,胡說什麼,你得給為娘養老送終呢。」
柱子的眼珠兒轉了轉,似是反應過來什麼,他眨了眨眼道:「娘!娘!家里的牛!」
謝壑俯身摸了摸柱子的腦袋道:「官差同意將牛還回來了,你看,牛不是好好的在那麼。」
眾人這才注意到,馱著柱子溜了半天圈的牛正是李二家被官差奪走的那頭牛。
李二媳婦又驚又喜,但見謝壑一身濕衣,心中也猜到了七七八八,她跪在地上磕頭道:「謝家兄弟,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謝壑溫聲說道:「快回家去吧,柱子現在受不得涼。」
李二媳婦站起身來,抱著奄奄一息的柱子往家趕,李二落後幾步看著謝壑說道:「謝家兄弟……」
謝壑眉眼瞬間冷了幾分,對這種只會拿幼子撒氣的男人十分不恥,亦不欲跟他多說什麼,只搖了搖頭道:「你這牛已經抵給了官府,官差也不敢隨便拿。」
一句話,李二聽明白了。這牛還是不屬於他們家,年底若還不上大哥借的秋季青苗錢,官府還是會來收,再收可就是真的收了去,不會回來了。
他點點頭,對謝壑說道:「謝了,這份恩情我李二會記在心裡。」說著,他回過頭去,牽著牛追上自家妻兒的腳步。
謝壑牽著裴逸安的馬繼續往家趕,索性離家不是很遠了,他渾身濕透了,亦沒再騎馬。
等他濕漉漉的走進家門時,裴逸安玩笑道:「臨淵,你把我們請來,又放在一旁,是做什麼去了?」抬頭見他渾身濕透了,不由一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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