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宣硬著頭皮接下去:「我有嘉賓,鼓瑟吹笙。」然後戛然而止。
謝壑道:「繼續。」
「爹爹,我就會這兩句。」謝宣企圖矇混過關。
謝壑不動聲色的摸出抽屜里的戒尺,放在手裡掂了掂,然後問道:「下面的想起來了嗎?」
謝宣看到戒尺之後皮肉瞬間一緊,他緊張的看了他爹一眼,連忙道:「我想想啊我想想,有了!後面是吹笙鼓簧,承筐是將……」接著竟然將《鹿鳴》完完整整的背了下來。
謝壑又將自己在他面前讀過的篇章起誦,讓謝宣接著往下背,如此過了半日,謝宣在他爹的戒尺輔助下,竟然想起不少內容來。
最後謝壑從書架上拿了一本嶄新的書,掀開誦讀起來,戒尺就在一旁橫著,他命謝宣跟讀,讀完一整篇後,他即刻抽查,謝宣竟然真的能一字不落的背下來。
眾人臉上異彩紛呈!若說之前的舊書,謝壑可能讀的多了,謝宣耳濡目染聽著聽著就背下來也還好,可這本新書是他們剛剛拿進來的,在座的四位大人沒誰能讀一遍就背下來,而且是在他們知道意思的情況下。
謝宣只是聽音就能一字不落的背下來,屬實逆天!
謝壑虛握著微微顫抖的手,他的孩子竟然如此天資聰穎,虧他以往還愚蠢的以為這孩子可能是不鑽這一套呢?!他低垂著眼眸,高朋滿座,他竟然罕見的膽怯了。宣兒如此聰慧,若是將來有朝一日知道他僅僅因為是謝壑的兒子,而喪失科舉的資格,他會不會怨自己呢?那將會是何等的遺憾!
一時之間,他心里又喜又憂,五味陳雜。
謝宣微微仰頭看著父親,發現自己讀不懂父親眼中的神色,他遲疑著伸出手去,碰了碰父親的衣襟。
謝壑斂下神思,握住他的小手捏了捏道:「宣兒很好。」
謝宣笑了。
顏斐一拍大腿,滿意的笑道:「好!好啊!」他抬頭對謝壑說道,「既然你沒給他尋到合適的開蒙老師,老朽不才,可忝居師長之職,代為教導一二,不知你意下如何?」
謝壑聞言,情緒有些低落。
裴逸安連忙問道:「這對宣兒來講是何等珍貴的機緣,臨淵你為何猶豫?」
藺冕反而咂摸出一些意味來,他摸著下巴說道:「與其飽讀詩書而無用武之地,倒不如此一生做個平常之人,心內也少些不甘與憤懣,知足常樂。」他就是在映射臨安侯隻手遮天不允謝壑下科場的作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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