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壑見惠娘身上的血跡,不禁一滯,啞聲問道:「可曾受傷了?」
惠娘搖了搖頭道:「沒有,這些血都是別人的。」
謝宣連說再比劃道:「是個大將軍救了我們,他可威猛了,出手一刺將韃子攮了個對穿,我和阿娘身上被濺到了血,我躲在阿娘懷裡,還以為有人朝洞裡撒尿呢。」
謝壑見小人兒精神頭尚好,惠娘也沒有受傷,他心中無比寬慰。
惠娘對他道:「多虧了米員外收容我們母子,才得以逃脫韃子的砍殺,剛剛你在門外喊我們的時候,正好有個韃子在附近溜達,我們不敢應答,但還是不小心弄出了聲響,惹起了韃子注意,萬幸有個將軍正好經過,砍了韃子,救了我們。」
「將軍?」謝壑凝眉問道。
「他說他叫聞人馳。」惠娘答道。
謝壑揚眉,點了點頭道:「八成是興慶府的人,改日見了,我再好生感謝。」
一家三口團聚,謝壑抱著謝宣與惠娘一道朝屯所走去。
聞人馳從巷口緩緩踱步而出,靜靜地看著他們一家三口走遠。
「將軍,有一股韃子擄了不少糧食和百姓朝西邊跑了。」突然有人跑過來回稟道。
「給楚涵的人放信號彈,想辦法設關卡截殺。」聞人馳回道。
「是!」手下退去,依令行事。
永寧縣並不如它的名字那般美好,好好的一個上元節廟會被韃子屠成了人間煉獄,大齊的兵反應過來時,這些韃子騎快馬遁入萬里荒漠之中,了無蹤跡,就是想捉也捉不著,白白吃了啞巴虧。
楚涵心中憋悶,卻不得不陳書聖上,講明情況,這次還是年前那場大雪封了山路,他帶兵經驗不足,原以為韃子不會翻山越嶺而來,馬虎大意了。
誰能預料缺衣少食的人,會在饑荒之中發怎樣的瘋?
只是,看行事作風倒不像西秦人,有羌人和兀目人的影子。
邊關的戰報傳回汴京,一石激起千層浪。
而官家此時正在為另一件事焦頭爛額著,臨安侯進京哭訴他的新近愛將無故闖侯府打人。
幾人正在御書房針鋒相對。
謝徽矢口否認是無故,他有理由的,謝靡一紙軍令把他腿腳殘疾的兄長調去邊關屯田,這分明是不給人活路,這不是開邊是索人性命。=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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