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宴散之後,陸恪拎著兩壇九醞春在顏家找了個僻靜之所,師徒二人這才推心置腹的談起天來。
「你怎麼什麼都不跟我們說?」陸恪嘆息道,「你阿姐到處打探你的信息,侯府上下單瞞著她一個人,你也瞞著她,若不是你那個蠢貨兄弟去鵝湖書院讀書,我們還蒙在鼓裡呢,你知道嗎?你阿姐知道消息之後,眼睛都哭腫了。」
謝壑心中一窒,苦笑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你可是覺得這是你們侯府的家務事,甚至是你和你父兄之間的矛盾,我們不便插手?」陸恪乜了他一眼問道。
謝壑赧然。
陸恪見謝壑這番模樣,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仰頭灌了一口酒道:「你可有好好想過,你父親那麼精明的人,眼不瞎耳不聾的,為何執意要將你逐出家門?」
謝壑搖了搖頭道:「大抵我不招他待見吧。」
陸恪笑了一聲,半日才說道:「我幼時便認識你父親,在我的印象里,你父親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你這麼說不僅看扁了你自己,也看扁了他。」
「那為何?」經陸恪這麼一提醒,謝壑也起了疑。
陸恪搖了搖頭,沒再繼續說下去。
二人陷入了沉默之中。
陸恪欲言又止,猶豫了半晌繼續說道:「你的生母林氏出自汴京豪富之家,當初嫁給你父親時,十里紅妝鋪滿汴京御街,為時人所津津樂道。然而等到你阿姐出嫁之時,嫁妝完全對不上侯府嫡女的身份,如今謝靡又將你逐出家門,你……日後多加小心吧。」
陸恪越說,謝壑越疑惑。
「你外祖家先前是做礦產營生的。」陸恪特意提點道。
謝壑冷然,照這麼說來,母家的巨額財富落入臨安侯府連個水花都沒有,臨安侯府到底有什麼貓膩?
無論有什麼貓膩都跟他無關了,他如今不再屬於臨安謝氏,但屬於母親的東西不能就這樣白白落入臨安侯府之手供人白白揮霍。
「我知道了。」謝壑點點頭說道,「師父何時回江西?」
「不是吧,我剛來你就攆我走?別別別,你爹領著你那個蠢貨兄弟來鵝湖書院求學,點名要拜陸氏為師,家裡那兩個老的早已發稀齒疏,走路一步三顫,我好不容易偷跑出來的,才不回去教蠢貨呢。」陸恪抱怨道。
「好!好啊!慎行不願回去正好!」顏斐從亭邊繞了過來,聽到這麼一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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