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斐想了想,入什麼入?先跟著他學寫字吧。
可憐的謝宣由阿爹的書房練到師長的書房,被打手心成了家常便飯,他頭一次見識到了師父的嚴厲,嚇得都不敢哭了,他先前挨爹爹打的時候,心裡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爹爹親生的?哪有這麼狠心的爹爹?現在被師父打了,他無比確定他就是爹爹親生的,爹爹打他收著勁兒了,師父可不會,可狠了。
也是,師父那麼多弟子,打死自己也不要緊,會有別的人來孝敬他的。爹就他一個兒子,發狠打死他的話,爹自己就絕戶了。
謝宣每天去上學淚眼八叉的,惠娘慈母心腸犯了,不由有些擔心。
謝壑見狀安慰道:「你就放心吧,宣兒沒有一次打是白挨的。」
謝宣齜牙咧嘴的捏緊自己的小拳頭,心道:爹,你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謝壑才沒有幸災樂禍呢,他也挨顏老說了,顏老說他對宣兒過於寵溺,會害了他的寶貝乖乖徒。
謝宣每日在顏斐處練字跟含著一口苦瓜一樣,還時不時的吸吸鼻子,可憐巴巴的。
不過,他很快就不苦了,因為秀秀也來了。
兩隻小人兒的書桌緊對著,一起齜牙咧嘴的練大字,挨罵甚至挨打,偏偏他倆的爹爹還一副嚴師出高徒的認同模樣,簡直要命。
這日,顏斐的書房裡出現了第三張桌子,謝宣仰面朝天,不禁暗戳戳的想:「這又是哪個倒霉蛋?」
然而出乎他所料,來的不是倒霉蛋,是個爺,太子爺,他師父對那人可和顏悅色了,從不打罵。
小小的書房裡涇渭分明,顏斐不常在書房裡的時候,謝宣和秀秀在一旁練大字,齊璟在一旁讀書,等顏斐進書房的時候,先給齊璟解惑,再檢查謝宣和秀秀的大字,檢查完畢之後,謝宣和秀秀八成是要挨打的,齊璟偶爾抬眸看兩眼,大多時候都提前離開書房。
齊璟其實蠻好奇的,對顏斐的關門弟子好奇,見謝宣每天坐在書房裡練字挨打,跟一般的啟蒙稚童無異,他這股好奇心便消散了不少,大抵顏老被貶出京師之後鬱悶無聊,才起了收個小關門弟子從頭教導的念。
直到齊璟有一次在顏斐的書房外背書,謝宣經過聽了一耳朵,便站在不遠處聽了許久,齊璟以為謝宣仰慕自己的風姿,不禁將背書的聲音放大了許多,才八歲的孩子,平日裡再老成穩重,也是有小小的虛榮心在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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