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舉子聞言皆開心的什麼似的,宴會的氣氛越來越濃烈,大家推著謝壑去奏《鹿鳴》之章。
朱承賢亦說道:「謝解元的本經是《詩經》,倒也相宜。」
一群人熱熱鬧鬧的走了,朱承賢留了下來,特意陪陸恪和顏斐喝了幾杯,他扭頭去打量謝宣,十分好奇,言辭之間說了不少後生可畏的話,他倒也不是恭維,剛剛那種情形確實有幾分尷尬,誰先開口打斷他都不合適,只有此子有這樣急智,十分難得。
鹿鳴宴圓滿結束,送走眾人的馬車後,謝壑牽著謝宣回家。
謝宣好奇的看著他爹問道:「爹爹,你看過的書真的能把豐樂樓裝滿嗎?」
「嗯。」謝壑俯身看著謝宣亮晶晶的大眼睛道,「也不難。」
「爹爹,我好崇拜你!」謝宣這個小狗腿立馬笑意盈盈的說道。
月色正好,此處離豐樂樓的距離也不算太遠,謝壑牽著兒子的手一步一步的往家走,酒意漸漸消散,他心中的快意卻正是濃厚的時候。
夜很深了,惠娘依舊留著燈燭等候他們歸來。
秋試一過,緊接著就是明年的春試,謝壑的意思是想下場試一試,正好裴逸安和藺冕也好幾年沒有回家了,在熙州鍛鍊了這麼多年,他們也想下場一試。
藺冕年少又性子歡活,三個人在一起談天說地時,喜歡玩笑調侃,他看著謝壑直嘆氣道:「哎,本來我以為明年的春試妥了,看了臨淵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裴逸安亦笑道:「你的穩妥是指名列一甲?」
藺冕笑著承認道:「是呀!先前還信心滿滿的呢。」
裴逸安沒有藺冕那樣的把握,他連登甲的把握也只有那麼一點點,父母的意思是讓他先幹著永寧縣主簿的差事,畢竟是族裡費了不少力氣協調下來的,他現在說不干就不幹了,萬一明年春試不第,豈不尷尬?也浪費了族中的美意。
有時天賦上的差距真的大的令人無奈,他有幸圍觀過陸恪給謝壑上課,各種詩詞旁徵博引,甚至有些連他都沒聽過的典故,謝壑都對答如流,陸恪給他出經義題目時,謝壑總是解的恰如其分,新穎卻不刁鑽,中正卻不流俗,言之有物,行文如流水一般暢快,謝壑無論做出多好的文章,在陸恪的指導下都會變的更好,更令人拍案叫絕。
而他連謝壑三年前的文章水平都達不到,難怪人人對拜陸家師趨之若鶩,不一樣,真的不一樣。
他自己旁聽了陸恪的課後,亦有了不少新的體會,越體會越覺得自己與謝壑和藺冕的差距猶如天壤之別,藺冕能迅速領悟到的東西,他得沉下心來仔細琢磨幾天才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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