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徽點了點頭道:「那便好。」
二人將話說開,心裡都亮堂了些,謝宣摸了摸腦袋,試探的問道:「你們不吵了?」
「沒有在吵。」兩個大男人矢口否認道。
「爹爹是不情願要的我嗎?」謝宣失落的問道。
「爹爹最喜歡你了。」謝壑捏了捏他胖乎乎的小臉蛋說道。
「哦,秀秀說男人最會說甜言蜜語了,可不能相信。」謝宣還是很沮喪。
「你也是男人,難道你以前說的話都是哄我的嗎?」謝壑反問道。
「那倒也沒有,我跟每個我喜歡的人都是天下第一好!」謝宣說道。
「……」謝壑道,「你在我心中很重要。」
「也是,像那個勞什子侯爺那麼有病的人世所罕見,我運氣這麼好,一定攤不上那樣的爹。」謝宣無意中在他爹的心口補了一刀,「不過你也不必灰心喪氣,舊的不去新的不來,爺爺一看就是個好爹!一定不會傷你心的。」
「謝謝你的肯定,小伙子。」謝徽一把抱起這個沉甸甸的胖孫,他一個習武之人都手腕一沉,真夠分量啊!養的可真好!
他將謝宣架在脖子上,扭頭問謝壑道:「不走了吧?」
「我還挺喜歡當官的。」謝壑回道。
一番談話下來,每個人都很汗流浹背。
房間外,謝老漢他們正在收拾行李,謝宣摸不著頭腦,不禁問道:「咱們要搬家嗎?」
「嗯,去住爺爺的大宅子。」謝徽回道,他看著兄嫂被謝壑和惠娘照顧的極好,開口道,「多謝你們把兄嫂帶回汴京。」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啦。」謝宣扶著他的腦瓜說道。
謝徽算是看出來了,他這一兒一孫性格兩個大反轉,一個惜字如金,能不說話就不說話,一個是個小話癆,有他在的地方絕不冷場。
本來惠娘她們也才在這裡住了不到兩個月,收拾起來也方便,沒一會兒就收拾妥當了。
謝徽喊了幾個屬下幫忙搬東西,又套了馬車拉著薛氏夫婦和惠娘過去,謝壑騎馬跟著,謝宣和謝徽騎同一匹馬殿後,就這麼一會兒功夫,謝徽已經答應給謝宣一個單獨的小院子,小院子裡架鞦韆,還有給黃豆搭的小窩,還給養一匹小馬駒。
等到了地方,謝宣仰頭一看「敕造寧國府」五個古樸大字映入眼帘,他似有所感的往對門一看,匾額上四個大字「臨安侯府」。
「……」謝宣默了一下提聲問道,「跟他家做對門,爺爺,你不嫌晦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