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醉中猶記得他喜潔,不愛人近身。
「靠吧,旁人靠不得,你靠得。」謝壑十分大方。
惠娘搖了搖頭道:「還是不了。」她趁著酒意繼續說道,「我過後會搬出寧國府,你將人接回去吧。」
「???」謝壑一臉疑惑,納悶問道,「什麼人?」
「那日藺公子來豐樂樓找你,他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惠娘低聲說道。
謝壑驀然記起那日的事,他的眸子瞬間變得幽深莫測,只挑著眉腳問道:「都聽到了?你確定聽全了?」
「嗯,聽得可全!」惠娘信誓旦旦的說道。
謝壑失笑,終於明白她這陣子的不對勁來自何處,開口解釋道:「我沒有藏人,都接回去了。」
惠娘心神一凜,胃裡一陣翻滾,控制不住吐了他一身。
她驚訝極了,連忙道歉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謝壑面色沉沉,兀自強撐,咬牙切齒道:「我知道。」
二人一臉神情莫測的趕回家,一隻通體雪白的藍金鴛鴦眼獅子貓從假山上跳了下來,跳到謝壑的腳邊圍著他喵喵叫,忽而腳下一頓,似是聞到了不尋常的味道,小貓瞬間躲遠了些,但還是沖謝壑喵喵叫,謝壑氣笑道:「雪奴過來,還不見過你娘。」
他轉頭笑道:「我當日接回來的正是它。」
惠娘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尷尬極了。這些文人真是吃飽了沒事幹,這也聘那也聘,養只貓貓隆重的像是納妾一般。
謝壑又道:「沒娘的孩子可慘了,雪奴自從來了咱家連塊正經的魚乾都沒吃過。」
惠娘俯身摸著雪奴光滑如玉的毛髮,好奇的問道:「為何不給它吃?」
「炸得不夠酥脆,它不喜歡。」謝壑幽幽道。
「罷了,你去洗洗吧,我來餵它。」惠娘抱起貓咪就跑,再多待一會兒她就臉熱的冒煙了。
半個時辰後,謝壑從浴房裡出來時,正見惠娘在月亮地下給雪奴餵炸的酥香的小魚乾,邊餵邊勸它:「要好好吃飯,不許挑食,挑食的孩子長不胖。」
雪奴呼嚕呼嚕的吃著,不知聽進去沒有。
謝壑披著一身月光坐在她的身側,伸手捻了一條小魚乾放在嘴裡道:「今日穆箏找你了?」
「嗯,哎?你怎麼跟貓咪搶吃的?」惠娘仰面問道。
「它一隻貓哪裡吃得了這麼些。」謝壑說著,又抓了一隻小魚乾放嘴裡吃了。
這到底是雪奴想吃小魚乾還是這人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