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慶像個做錯事情的孩子一樣,手足無措的立在一旁。
氣氛一時有些凝澀,齊楚閣兒里人很多,但都沉默不語。
豆角悄無聲息的出門去了,未幾他親自端上一套杏花盞,每個杯盞都是一個杏花瓣的形狀,一套有五個,放齊正好湊成一朵杏花,杯盞里盛著滿滿的五色飲子。
有扶芳葉煮製的青飲,菝葜根煮製的赤飲,用酪漿煮製的白飲,烏梅漿煮製的玄飲和薑桂煮製的黃飲,五種顏色五種味道,十分新奇。
豆角獻寶似的擺在惠娘面前道:「剛剛研製成形的飲子,杯盞還沒思量好用什麼,暫且拿這套應時節的杏花盞填補,你嘗嘗,可好喝了。」
「小竇師傅客氣了。」惠娘抬眸道謝道。
「沒有啦,小師妹,我還想嘗嘗你做的三元及第糕呢。」豆角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的說道。
迎來諸位師兄的集體白眼,眾人的目光指指點點,都不知道從哪裡開始說他。
謝宣拿起旁邊的湯匙,一勺一勺的嘗了個遍,悄悄的對豆角豎起了大拇指:「好喝的。」
楊提點還未到,在這裡圍著也圍不出個結果來,見小師弟毫不吝嗇的端出了新研製的五色飲,眾人也不再藏著掖著,紛紛下廚將自己的那拿手好活兒呈上來。
已經吃得肚子溜圓的謝宣「被迫」坐在了桌案旁,看著夥計們絡繹不絕的端來好吃的,恨不得再長出一個胃來,邊吃邊叫阿娘揉肚子。
謝壑塞給他一盞山楂飲子將他提下了桌道:「都撐成這樣了,少吃兩口。」
謝宣遺憾的摸了摸肚子,故作深沉的嘆了一口氣,妥協了。
金長慶眼睛一錯不錯的注視著惠娘,怎麼也看不夠似的。
半個時辰後,楊松亭提著藥箱猶如一陣旋風似的趕來,邊進門邊嚷嚷道:「哪呢?杏花春在哪兒?」
「咳。」金長慶低咳一聲道,「先幹活,幹完活你今年的杏花春雀金樓包了。」
楊松亭的步伐瞬間頓住,他揚眉道:「此話當真?」
「騙你作甚!」金長慶說道。
楊松亭的ῳ*Ɩ 目光忽然定在惠娘臉上,他觀摩了一會兒,疑惑的問道:「她都長成這番模樣了,為何還要滴血認親?」
「恁的話多,問你討要碗藥水你還如此磨磨蹭蹭的。」金長慶說道。
謝宣嘚嘚嘚跑過來好奇的問道:「什麼是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