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在種一種很新的東西,如果我能成功的話,就不再怕熙州地薄養活不了百姓與將士了。」
「望你一切都好,另外,可好好練練字吧,不能讓咱們小時候挨過的板子都白挨了啊,替我問聞人師父的好,我每月都有堅持揮刀一萬下,鎮厄都要抗議了。」
他寫完回信,又去庭院裡折了一小簇桂花封入信封中,這才命人送了出去。
晚膳過後,謝壑到底不放心兒子,又囑咐了他幾句,無非是注意書寫注意行文格式,不要偷工減料云云。
謝宣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接著就是他的數位師兄們替師父來看看臨考的他,別的師兄都照例說了些勤勉的話,偏偏九師兄柳如天最不正經,總出其不意的教他些旁門左道,譬如碰見不會的題怎麼辦?想用的典一時想不起來怎麼辦?臨交卷還沒寫完怎麼辦?最後感覺考的不怎麼樣,往哪裡躲,怎麼躲才能不被人找到等等。
謝宣深吸一口氣,發出靈魂一問道:「九師兄的進士出身就是這麼混來的?」
柳如天猛然一頓,當即調笑道:「那倒不是,我是真才實學,活躍一下氣氛嘛,現在還緊張嗎?」
「還行,你再危言聳聽就不一定了。」謝宣笑道。
臨考前一天,謝宣睡了個飽覺醒來,略用了些飽腹的羊酪,在家中上告別了父祖幼妹,下告別了黃豆雪團,乘著馬車踢踢踏踏的往貢院趕,他一概是拒絕家人送的,說是要保持寧靜的心情。
貢院外,裴翎和遲意早就到了,三個少年默契的湊到了一堆兒,排在隊伍里等待衙役搜檢,這三位都是國子監貢生,可以越過童生試直接參加鄉試。
本來謝宣的戶籍在熙州,但隨著他爹謝壑認祖歸宗後,謝徽求了皇恩,一併將父子倆的戶籍調到汴京,如此正好可以在汴京參加鄉試,也省的兩地來回奔波了。
裴翎明顯有些緊張,少年的唇色微微泛白,他低聲說道:「聽說有的主考官會因為參試的學子過於年輕多有不錄的,說是要錘鍊磨礪一番,咱們寒窗苦讀多年別再吃了年齡的虧,得不償失。」
「問題應該不大,你爹當年中舉的時候也很年輕的,放平心態,將精力用在答題上,盡人事,聽天命嘛。」謝宣安慰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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