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子欲權知紀州,望藺相能夠舉薦。」謝宣ῳ*Ɩ 重複道。
「此事你父祖可曾知曉?」藺祈問道。
「不曾。」謝宣如實相告。
「你爹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你此舉豈不是要絕他。」藺祈嘆道。
「不能權知紀州,才是真正的自絕於謝氏,自絕於天下。」謝宣回道。
藺祈見謝宣這吃了秤砣鐵了心的模樣,心中一頓,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你能找到我,說明已經深思熟慮過了,做足了準備工作。只是我很好奇,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藺叔父還在兀目。」謝宣繼續說道,「藺相是個顧家之人,不會不念幼子死活。西北一旦有變,首戰必須告捷,到那時才是我爹和藺叔叔歸國的最好時機。而依大齊目前的情況來看,著實堪憂。您剛剛刺激我師父去官家面前進言小心聞人氏,未嘗沒有提醒官家將聞人氏提到戰場上的意思。若首戰跟聞人氏有關,那告捷的機率將大大增加。至於聞人氏私下會做什麼,您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此可見,您對聞人氏並不是防範的態度,所以我才斗膽提出那樣的請求。」
藺祈淡淡的笑了,他意味深長的說道:「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古人誠不我欺。」
謝宣身形一滯,他遮掩道:「沒有藺相說的那麼誇張,我真的只是想權知紀州而已。」
藺祈略點了點頭道:「如今我已出不得面,不過我可以給你推薦一個人,由他出馬,此事必成。」
「誰?」謝宣問道。
「應國公楚鶂。」藺祈說道,「沒誰比此人更合適了。」
謝宣拱手作揖道:「多謝藺相提點。」
藺祈說道:「既然此事你主意已定,便無甚可說的,只是我問你討要的那幾道菜需速速送來,家母真的好幾日未曾好好吃東西了。」
「小子遵命!」謝宣眨了眨眼說道。
「蒜汁面皮,涼拌呱呱,蔥炒呱呱,添了茴香粉的杏仁茶,做得開胃些就行,有勞你母親了。」藺祈說道。
「好嘞!我這就回家去告訴我阿娘。」謝宣起身告辭道。
「急什麼。」藺祈站起身來,從抽屜里抽出一冊孤本道,「這本食譜有些意思,藺家留著用處不大,帶給你母親吧,權作酬勞。」
藺家世代書香門第,存有各種門類的稀世孤本,但從不外傳,如今藺祈此舉亦是向謝家釋放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