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靡此刻開口說道:「無論如何,私動官糧也是天理難容的罪過。」
楚鶂反唇相譏道:「謝侯爺,那謝廉卷著整個西路軍的糧草跑了,自以為是的去大漠伏擊西秦人,結果中途迷路又遇暴風雪,五萬西路軍不戰而損了十之八九又該當何罪呢?若不是謝廉一聲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楚懷秀部何至於如此拮据?謝宣又如何能落到這般下場?!此案的罪魁禍首當屬謝廉!」
監察御史開始幫謝靡的腔道:「案子出了審理便是,何至於到處撕扯攀咬,如此下去豈不是人人都有罪了,只是謝宣此舉過於出格,若人人都效仿謝宣,那大齊豈不是亂了套了嗎?此子有罪證據確鑿,不可不罰,要麼依例判秋後斬首,要麼謝家出資將那六十萬石糧草的虧空補上,陛下也可法外開恩饒恕謝宣一命。」
謝宣躺在他爹的懷裡,聞言勾了勾唇角。
謝壑暗中掐了這個小狗崽一把,把小狗崽掐的眉頭緊蹙,想要齜牙咧嘴又怕被發現,忍得極為辛苦。
謝壑沉默的看了他一會兒,而後淡然出聲道:「好,謝家認賠。」
謝靡的眼睛瞬間亮了,謝宣要賠的這點錢相對於林氏留下的巨額財富來說,簡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只要得知林氏財富的下落,別的事兒再徐徐圖之。
按照大齊的糧價加上謝宣的犯罪贖金,謝家需要賠給朝廷五十萬兩白銀。
在場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氣涼氣!這些錢頂工部或者吏部一季的開銷了,在汴京這些官員家裡,把誰家抄了也暫時抄不出這麼多的錢來,除非抄世家的原籍府邸,能抄出個幾百萬兩白銀來。
可謝徽是草莽出身,把祖宗十八代挎了,也挎不出五十萬兩白銀來。
殿內鴉雀無聲,落針可聞,楚鶂說道:「若此計可行,那西征失敗的將領家裡是不是都需要賠軍糧呢?楚懷秀當日可是慘勝攻下了肅州城,只是無人接手罷了。那些吃了敗仗的將領,是不是都要為此次征討負責?!謝家認賠,那楚家必會跟著賠,其餘諸人就這麼心安理得的袖手旁觀嗎?所以,臣不認同這個判法。」
謝宣躺在阿爹懷裡,忍不住翹起大拇指給楚鶂點個讚,姜果然還是老的辣!秀秀的爺爺真給力。
謝壑悄悄的把這崽兒的大拇指掰下去,裝暈還不老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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