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聞大人明示。ῳ*Ɩ 」有人請教道。
「若我們此時自立,將與西秦、兀目、大齊三家為敵,興慶也將成為四戰之地,興慶軍勇猛,斗得過西秦,斗得過羌人,但斗得過西秦、兀目、大齊三家的聯軍嗎?斗得過西秦、兀目、大齊三家的車輪戰術嗎?」謝宣緩緩開口說道,「相反,如果我們此時不自立,保持現狀,幾方勢力除了西秦和兀目,誰和誰也聯合不起來,興慶府這邊要安全的多,我們要高築牆,廣積糧,自立的事先緩一緩。」
眾臣心中雖然嘆服,但蔣先義遲疑道:「據汴京那邊傳過來的消息,景元帝駕崩與我們得手新安城有關,若我們此次貿然遣使去汴京,恐怕會凶多吉少。若出現此等狀況,請問聞大人該如何應對?」
「臣自請出使汴京。」薛雲疏出列說道,「倒也不懼汴京那邊玩陰的。」
謝宣擺了擺手,笑道:「寶曆年間,蘇州刺史白樂天寫過這樣一首詩寄給一位高僧,詩曰:『一山門作兩山門,兩寺原從一寺分。東澗水流西澗水,南山雲起北山雲。前台花發後台見,上界鐘聲下界聞。遙想吾師行道處,天香桂子落紛紛。』齊帝雖然昏聵糊塗,但朝中還有聽得懂人話的重臣,若誰有意要刁難我興慶使臣,只管將這首詩背給他聽,他不懂的話,必失賢與天下人。況且如今齊室內憂外患重重,不會如此輕舉妄動。」
「善,既如此,那我們就派人去。只是要帶什麼禮呢?」蔣先義問道。
「這好辦,景元帝生前很得意我們紀州的甜杏,這次不妨就捎上兩筐給他做祭禮,另外再帶些牛羊牢牲、綾羅綢緞也就差不多了。」薛雲疏道。
謝宣扶額,瞥了他一眼道:「你倒是會殺人誅心。」
薛雲疏靦腆一笑道:「大人教的好。」
嘖,確實是謝宣的辦事風格。
卻說汴京城內,齊璟登基後任命藺祈為山陵使,主持大行皇帝的葬禮事宜,禮部協辦。
齊璟看著厚厚的帳冊,每一項都在張嘴要銀子,不僅國庫吃緊,內庫也有些扛不住了。
齊璟將藺祈招來後隱晦的叮囑道:「父皇的葬禮遵循皇祖父的舊例即可。」
藺祈是侍奉過景元帝的老人,豈不明白齊璟的言外之意,他不禁挑明道:「回稟陛下,老臣已在舊例的基礎上裁減了許多,再裁就有失體統了。」
齊璟不禁問道:「若此時恢復新政呢?」
藺祈失落的搖了搖頭道:「不可,新政的關節之處便是經略西北,吃下西秦與兀目,奪回燕雲十六州,擴大大齊疆土,這樣我們才會有更多的百姓與稅收,亦不必向異族納歲幣,而後才是著重改善冗兵與冗費的問題,一舉剜掉大齊身上的毒瘡宿疾。可如今……先帝遺言是禁止子孫後代經略西北,新政的基礎已失,新政已經籌辦不起來了。」
齊璟臨窗而立,悵然若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藺祈告退之後,齊璟命人宣來了謝壑。
「少傅,聞人氏那邊來人了嗎?」齊璟問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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