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沒想到,興慶使臣都是刺頭,他說一句話他們有八百句話等著呢,真真是豈有此理。
內部談判陷入僵局,汴京使臣清楚知道讓興慶府吐出夏州來無異於虎口奪食,除非有足夠的利益誘惑。
汴京使臣先自行商議一番,擬定了一紙清單交給了興慶主使陳文起。
陳、蔣、薛等人看罷清單倒吸一口涼氣,三人陷入長久的沉默。
半晌後,陳文起單手扣了扣書案,冷笑道:「如此釜底抽薪之計,倒像是出自藺祈之手,果然薑還是老的辣。」
清單上的每一條都對興慶極具誘惑性,偏偏對汴京來說只是略施恩惠罷了,算不得什麼。
比如同意給攻打夏州犧牲的興慶官兵頂格撫恤,同意興慶府舉子入汴京參加會試殿試,同意興慶府的商船通過內陸漕運出海,不額外加稅等等。
如此過了兩日,方可興問陳文起道:「如何?汴京開出的條件能否打動興慶府?」語氣倒是十拿九穩,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實則三國使臣皆以到齊,談判迫在眉睫,汴京還在等著興慶使臣的最終表態呢。
陳文起雙手往後一背,氣定神閒的說道:「我們此刻無法答覆你,夏州如今是我們大司農聞金金在看管的,方副使可以回去跟藺相公商量一下,看看這樣的條件是否可以打動我們的大司農?」
方可興皺了皺眉道:「無論如何,我們也得見上他一面吧。」
「就快來了。」陳文起道。
然而,他們這一等就是等了數日,依舊沒見到聞金金的影兒。
汴京使臣不禁有些不滿意了,到底是何方神聖敢擺這麼大的譜?
直到三國開始談判之時,仍沒見到興慶府大司農的人影兒。
興慶遲遲不肯表態,汴京就不能貿然表態,汴京不表態的話,兀目使臣覺得自己受到了忽視,十分不爽。
這麼多年了,兀目人何曾對齊人這麼低聲下氣過,齊人和談的誠意何在?他們甚至直接越過了汴京使臣,直接問興慶使臣道:「允還是不允,這麼難以回答嗎?我們兀目人做出的讓步足夠有誠意了,你們漢人有句俗話說得好,別人敬我一尺我敬別人一丈。」意思是說,別敬酒不吃吃罰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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