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實話告訴我,阿宣是不是沒死?」裴翎問道,但眼神十分篤定。
遲意悚然一驚,他怔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他死在了梅州,葬在了謝家的祖墳旁,治喪的時候咱倆還一同弔唁過,你忘了還是癔症了?」
裴翎搖了搖頭,他認真的看向遲意說道:「你還當我是兄弟嗎?」
「裴翎,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遲意也怒了。
裴翎看他面色不似作假,心里已經信了七八成,他搖了搖頭道:「沒什麼,我只是太想他了。」
「少來,你跟我說這話是糊弄鬼呢?」遲意不依了,「說罷,今天怎麼突然找我發瘋?」
裴翎醞釀了片刻,低聲說道:「我在銀州和談的時候,遇到一個人像極了他。」他往喉嚨里灌了一口酒繼續說道,「那人行事風格極為強勢,屢屢壓的眾人喘不過氣來,明明興慶使臣在三國使臣中最為弱勢,經那人斡旋之下,興慶使臣反而成了最強勢的存在,不僅死咬著夏州不放,還從幾國手中奪走了好幾個通商口岸的名額。」
遲意遲疑道:「你是說聞金金是阿宣?」畢竟當初銀州和談之後,聞金金的大名霎時天下可聞了,他的事跡也為時人所津津樂道,「當時在銀州的汴京官員不在少數吧?沒有一個人發現異常?」
裴翎搖了搖頭說道:「聞金金有一張平平無奇,讓人過目即忘的臉,這也是大家沒有生疑的緣由,我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但我與他相交多年,一起長大,自然熟悉他的一舉一動。」
「那……你問他了嗎?」遲意問道。
裴翎點點頭道:「他對我十分陌生,就像從來沒有認識過一樣。」
遲意安慰道:「那就不是他了。」
裴翎灌了一口酒,悶悶的喝著:「我只是想不明白,他為何……為何要那麼決裂般的離開,連我們這些汴京故人也一概不認了。」
「謝宣已經死了,他從未做過你無法理解的事。」遲意沉默片刻,奪過裴翎手中的酒罈猛的往口中灌了一口酒說道。
二人你一口我一口的將罈子里的酒分喝完,卻都沒有再動旁邊那壇未開封的酒。
「今天怎麼想起說這個來了?」遲意癱在他身側問道。
「今日我陪官家去了幾重山,就是最近很受人追捧的那個戲園子。」裴翎低嘆道,「席間偶然說起了聞金金,官家已經起了招攬之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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