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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輩子主打一個以自我為中心,妥妥的杜寶源放大版。與張銀紅簡直好一對夫唱婦隨的臥龍鳳雛。

因此,他們現在守在杜廣林的病床前,當然不是因為什麼兄弟情深,純粹是不想負責。

但妙就妙在,挨了大侄子一記素質鐵拳的杜廣林仍然滿腦子漿糊。被爹媽大哥嘮叨了兩句,居然真不要命的嘗試起來。

看著病床前的群魔亂舞,老三杜廣賢的老婆馬玉秀只覺得腦子都不夠用了。杜寶源都混帳成那副模樣了,一大家子竟然沒有一個人覺得他有問題、他該勞改。從昨晚開始,姓杜的一家子商量的核心全在怎麼給杜寶源脫罪上。

眼看著以杜三明為首的杜家人又開始七嘴八舌討論起杜寶源的安危,馬玉秀不禁想起今天下午接到的那個電話……如果她能勸動杜廣林……

馬玉秀咽了咽口水,那個……楚大老闆,真的願意把他兩個孩子送去省重點小學嗎?

馬玉秀正在心裡盤算著怎麼開口,不想耳邊突然聽到「楚衍」二字,登時一個激靈!

連忙抬頭看過去,就見杜廣正那老狗搓著手,十分不要臉的道:「銀紅說得對,楚衍是你親生的,他憑什麼不掏錢?他敢不掏錢,你上電視台曝光他去。我看他個大老闆要不要臉!」

原來,杜家人說著說著,就說到了杜廣林的治療問題上。現在明擺著區人民醫院治不了,想治必須轉去上級醫院。

可誰都知道,醫療是個無底洞。這筆錢杜家是怎麼也掏不出來的,又聽說侯東澄回到柳家後很不得親媽喜歡,自然而然的,他們的主意就打到了楚衍頭上。

「說來說去,還是大澄不爭氣!」老爺子杜三明戳著拐杖痛心疾首,「他是柳家親生的啊!怎麼就稀里糊塗的跟個死人姓了侯?連討好親媽都不懂。鄒映芳還怪我偏心,碰到個那樣的豬腦殼,誰能不偏心!?你看看,現在他親娘都看不上他,要他何用!?」

杜三明忍不住氣急敗壞的痛罵道,「廢物!都是廢物!!!」

「可是楚衍昨天晚上話都不肯多說兩句,找他真的有用嗎?」杜廣賢憂心忡忡。哪知他話音未落,腳背倏地一陣劇痛,接下來的話卡在喉嚨里,半個字都吐不出來了。

馬玉秀面無表情,一邊用力踩著丈夫的腳;一邊在心裡發狠:這傻逼再犯蠢,別怪她離婚!

不過杜廣賢在杜家也只是個湊數的,他開不了口,半點不耽誤杜廣正出謀劃策。然而,無論杜家人怎麼商量,都齊齊卡在了第一步——他們一群小老百姓,怎麼才能找到楚衍?

無論是楚衍居住的和韻風華別墅區,還是他工作的妙言總部,那都不是隨便誰都能闖進去的。

杜廣正倒是想去妙言大門口拉橫幅,可想想盯了他們家大半年的催債公司,又打了個哆嗦。自古小人畏威不畏德,黎世建找的催債公司,正中杜家命門,他們哪敢肆無忌憚的作妖?怕是不要命了。

楚衍不肯現身,杜家人毫無辦法。在病房裡手舞足蹈的討論了足足兩三個小時,直把杜廣林累得兩眼發直,也沒討論出個一二三四。倒是又招來了那個兇悍的老護士,衝進來把人一頓攆,杜家人才猛地想起杜廣林需要休息,訕訕的走出了病房。

沒了杜家人的大嗓門,病房裡立刻安靜了下來。杜廣林不自覺的鬆了口氣,失血過多的腦子卻還是一團漿糊。

不知過了多久,肚子咕咕叫了起來,他才終於從渾噩中回神。他記不起自己現在能不能吃東西,醫生的叮囑太長,他昏昏沉沉的腦子根本記不住。

想問問昨天陪他來醫院的杜廣賢,又發現自己的病房裡,早已空無一人。

夜色漸沉,窗外時不時傳來幾聲鞭炮和孩子的尖叫。因離得遠,聲音有些模糊,倒是無處不在的硝煙味瀰漫在病房裡。這是獨屬於過年的味道,可此刻的杜廣林卻無端端的感受到了徹骨的孤寂。

望著遠處繚繞的煙霧,聽著隔壁病房裡的歡聲笑語,杜廣林驀地想起了鄒映芳,以及那個每逢過年都默默跟在鄒映芳身後忙進忙出的孩子。

杜澄……

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在舌尖轉了好幾圈,才輕輕從喉嚨里讀了出來。

難言的飢餓中,杜廣林的眼圈一點點紅了。他想,如果杜澄還在家,肯定不會把自己放在醫院不管的。

可是,杜澄那個沒良心的,攀上柳家的高枝後,就再也不肯回來了。

病人本就容易鑽牛角尖,此刻承受著巨大痛苦的杜廣林越想念頭越不通達。想著自己白白替別人家把兒子養那麼大,哪知兩個兒子都不肯認他,他心裡委屈極了。

難道有錢人家,就真的好到你們連爹都不認了嗎?

現在你們爸爸快癱瘓了,你們真就忍心不管?你們為人子的,還講不講孝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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